到站下車,令胡楊意外的是,那女孩也是跟他在同一站下車的。而那兩個小雜毛,也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們下了車。
因為看到兩個家夥跟著,女孩受驚不小,隻能艱難地拖著那大箱子跟在胡楊的身後,神情焦急而無奈,水靈靈的眼睛好像就要墜下淚來了。拐過街口之後,胡楊停了下來對女孩說:“小朋友,你先走,如果有錢的話打個車是最好的。”
說完他定定地站在那裏,等著那兩個家夥過來。
西涼區離南門市中心很遠,這條小道上行人更是不多。
那兩家夥的膽子立刻大了起來,雖然胡楊表現得很有“大哥”一般的氣場,但是他們手中有武器,而對方隻有一人,所以他們完全有機會開他的“瓢”。
兩人逼近過來,看了看巋然不動的胡楊,又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發出狼嚎一般的狂叫:“砍他NN的!”
他們說“砍”是習慣用語,實際上兩人手裏隻有兩把匕首,他們從身後抽出匕首來,向胡楊刺了過去。
他們可不是虛聲恫嚇,而是真的要讓胡楊見紅的,卯足了勁向胡楊身上紮去——
“啊——”女孩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尖叫聲。她並沒有離開,而是擔心著“好心人”的安危。
胡楊稍微側了側身,恰到好處地讓開左邊那人,突然伸出手掌去抓住了右邊那人刺向胸口的匕首——
右邊那家夥大吃一驚,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匕首已經刺穿了胡楊的手掌,可是胡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而是快速地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踢得他腸子絞痛難當,人像蝦子一般縮成了一團。
左邊那人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並不剽悍的男子竟然如此凶悍。且不說他的功夫如何,就是那匕首刺穿手掌卻可以臉色如常的定力就足以震懾住他們。
胡楊用淡然的目光鎖定了左邊的那個家夥,然後向著他堅實地邁了一步。那家夥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突然又嚎叫著向胡楊衝了過來!這些家夥,完全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沒有後退也沒有閃避,胡楊再往前踏出了半步,根本就看不清發生了什麼,那不顧一切衝上來的家夥已經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他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而手背上卻被紮了一把匕首,匕首尖部毫不含糊地刺穿了他的掌心。
戰勝這兩個小混混,胡楊靠的是豐富的戰鬥經驗。
胡楊沒再進一步的行動,他回過頭來對已經驚呆了的女孩說:“現在走吧。”
女孩很關切地望著他的手掌:“大哥,你的手指……”
胡楊叉開手指來,那手掌一點傷都沒有,不僅沒有流血,就連一點皮都沒破。
女孩睜大了水晶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棱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不會吧?我明明看到他的匕首穿透了你的手掌,大哥,你是魔法師吧?”
其實胡楊是讓他的匕首恰好從食指和中指之間穿了過去,因為他的手法太快,造成了穿透手掌的錯覺。
“我不是魔法師,魔法也對付不了壞人。小朋友,你快走吧。”
“大哥,你也要小心了。”說著那女孩拖起那箱子來,往前方慢跑起來,皮箱的車輪跟水泥摩擦發出“霍霍”的怪聲,看上去很是狼狽。
胡楊回過頭來,那兩人艱難地相互攙扶著離開,一邊往前走,一邊還不時回過頭來用陰毒的眼神“叮”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