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溪又轉身跑到廚房餐廳。
“霹靂啪嗒,霹靂啪嗒”廚房餐廳裏,不斷傳出林暖溪跌跤的聲音,摔倒一次,她就爬起來一次。
再摔倒,她就再爬起來。
顫抖的手拿不住茶壺和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個,她就從新拿出來一個。
再掉下一個,她就再拿出來一個。
直到,手指被碎玻璃劃傷流血,她都沒感覺痛。
簡可欣看著在廚房為她泡菊花茶的顫抖無措的背影,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帝少……”
“……”
“對不起,原諒我這一次的自私計劃。姐姐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
“……”帝少的手,在顫抖。
冷昭轉過身,抬手擦了擦被什麼東西給迷濕了的眼睛。
——該死的,哪裏來的沙子!
“帝少已經知道我在姐姐的水裏加了****吧,我沒後悔這樣做,我要讓姐姐用戒毒的痛苦滋味,來深刻的記住一個道理!人,太過天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
“帝少,請你好好調/教姐姐,至少,讓她明白,讓她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
“這是我對您,唯一的……請……求……”
視線,努力的撐到最後一秒,模糊著廚房裏那抹纖瘦的身影。
直到,完全變得黑暗。
——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沒有資格呆在帝少身邊。即使用自殺的辦法,我也隻是想要看到姐姐不再受傷,帝少不會厭惡自己。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交換,這也值得!
簡可欣裹著帝少的天鵝絨毯子,似乎還留著她最愛帝少的味道,那麼的讓人安心。
臉上,是平靜的笑容,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溫連城……”
“帝少?”
帝少猛然轉過頭,對著冷昭怒喝:“叫溫連城馬上過來!”
“是!”
暖暖的菊花茶,“咕嘟咕嘟”煮著,透著陽光的味道。
林暖溪不敢回頭去看客廳裏的簡可欣,雙手撐著櫃台,卻抑製不住顫抖。
無力的腿,漸漸變軟,滑坐到地板上。
淚,絕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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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名孤兒女孩兒的奢華葬禮,轟動整個瑞城!
因為她的身份是——北堂可欣。
赫赫有名龍裔望族,北堂耀日唯一認下的豪門千金義妹!
響亮的名號,把簡可欣曾經所在福利院的院長都不請自來的為她吊唁。
媒體對這場奢華葬禮極度震驚,另一個她們關注的焦點,是整個葬禮進行時,一名修女自始至終都被罰跪在她的靈堂前。
跪昏過去,就用冷水潑醒,給她打營養針,繼續跪!
整整跪了七天七夜,直到,北堂可欣的頭七結束。
那名修女的名字,叫做瑪麗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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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堡。
七天,整整七天,林暖溪沒有出房間一步。
簡可欣的葬禮,她沒有參加。
除了那天晚上煮菊花茶時候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整整七天,沒有說過一句話。
窩在床上,那條被簡可欣意外珍惜,帝少送的限量版鑽石項鏈,始終被林暖溪緊緊攥在手心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