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阿格拉城。

亞穆納河畔阿格拉堡城中,北堂耀日在酒店裏定了一個短期房間。

一名身著印度特色民族服裝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手術刀,擦擦額頭的汗。

“帝少,您可以睜開眼睛了。”

“……”

再次出現在鏡子之中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

不算張揚卻依舊英挺的五官輪廓,北堂耀日抬手摸了摸附著在臉上這層薄薄的人造皮膚,有微微粗糙感。

如果以北堂耀日的身份來這裏,恐怕薩馬爾對他會格外防備。

但如果是以完全陌生麵孔出現在他們麵前,倒或許會方便他辦事。

索性,北堂耀日就附著了一層誰也不認識的麵具。

“帝少,這個最多能維持一個星期,所以,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給您修複。”

“嗯。”

這張人造麵具仔細看來,似乎也很順眼。北堂耀日從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麼一天,為了林暖溪而追到印度,甚至,以一個平民的姿態來接近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知道嗎北堂耀日,我好恨你手中的權利!

林暖溪這句話,始終讓北堂耀日記憶深刻。但是他要讓她明白,即使他手中沒有任何權利,她林暖溪,也照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帝少,這是屬下今天下午剛兌換好的,還有這份新的人事資料和身份證件。”

醫生說著,從兜裏掏出了兌換好的一遝錢放到桌子上,然後把手中的文件遞交給北堂耀日。

“這裏通用盧比,為了融合您得盡快適應這裏一切,另外就是您的新身份。”

北堂耀日從醫生手中接過他的新身份,上麵完全是繁瑣的印地語,但對北堂耀日來說,這並不陌生。

“沙魯克·汗?”北堂耀日唇角泛起一絲含笑,真是個寓意不錯的好名字!

天生的王者嗎?

“您的新名字,沙魯克·汗,二十八歲,海外留學生。父母是工薪階級住在新德裏,對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所以帝少不用擔心。”

再簡單不過的身世背景,就算是薩馬爾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醫生拉胡爾說完,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底閃過明顯的期待色彩。

“帝少,再過幾天,就是灑紅節了。”

“這麼巧?”

“嗬嗬,是啊。”

灑紅節,又稱為“胡裏節”,是印度傳統的重要節日,相當於印度的傳統新年,是印度非常重要而盛大的節日。節日期間,人們在大街上載歌載舞,相互拋灑紅粉投擲水球來慶祝和祝福,胡裏節一般會持續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不等。

“這幾天城裏軍隊會戒嚴而專心準備灑紅節,維迪雅公主也會親自為人們送上祝福。”

維迪雅·可汗,印度的紅寶石公主。

不得不說,這對北堂耀日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醫生看了看北堂耀日,他的言行舉止和印度人差的太多。

“拉胡爾,灑紅節還有什麼其他好玩的?”北堂耀日微微挑眉,似乎對這個節日有所期待。

拉胡爾看了看北堂耀日,輕輕一笑。

“帝少,您會跳舞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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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紅節,又稱胡裏節,是印度非常盛大的節日。

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北堂耀日就聽到了大街上歡快的鼓點節奏和人們歡呼的快樂聲音。

穿了一身簡單牛仔褲和白色休閑襯衫,北堂耀日直接來到人流擁擠的大街上。

空氣中到處可見紅色粉末的潑灑,被粉末顏料染成五顏六色的人們色彩迥然豔麗鮮明。

越來越大量的印度民眾湧上街頭,在臉上和身上塗上豔麗的顏料,載歌載舞的同時也向別人潑灑色彩繽紛的顏料粉末。

不用說這是表達自己開心和對對方祝福的方式。

盡管北堂耀日是一身再簡單不過的普通裝扮,極高的身體骨架和俊氣的臉龐,自然成為眾多印度女孩兒們青睞的男人。

越是被塗撒五顏六色粉末越多,隻能證明你的魅力更大。

沒一會兒,北堂耀日全身都被塗灑成五顏六色,包括那張俊臉也沒僥幸躲過,淡粉色的顏料撲麵而來。

一大隊一大隊的鼓樂聲和舞蹈的人們,熱烈的慶祝節日的氣氛,讓人心中也不免被感染快樂。

北堂耀日的嘴角微微一彎,感受著不同國家特色濃鬱的繽紛節日盛宴。

鈴鈴鈴——

隨著好聽響亮的鼓點聲,一位濃密白胡須的長者騎著大象,帶領著一支盛大的有型隊列慢慢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