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年齡最小的你是不是最深有感觸?看著與自己成長的戰友夥伴,一個個在麵前倒下,心裏麵是什麼樣的滋味兒,不難想象吧。」
「……」
「我的確叫刑一,不過先生,你認錯人了。」
「能在我槍口下還鎮定自若的家夥,你是第一個。」
「……」
「知道嗎,在我的身體裏一直有隻黑色的野獸在不停的嚎叫著,找出叛徒,殺了他這樣的話,始終在我腦海裏回響。對過去視而不見,活的逍遙自在的你,是不可能會理解我的心情。」
噗嗤——
北堂耀日還沒說完話,他的刀就被刑一空手狠狠攥住!
銳利的刀刃兒劃破刑一的手掌,血順著刀刃兒一滴一滴濺在地板上。
「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
刑一轉過頭,正視著北堂耀日。
「先生,被你這麼蔑視可讓人很不爽!」
咚——
說著,刑一另隻手狠狠攥緊拳頭,朝著那把鋒利的刀麵上就是狠狠一拳。
哢嚓——
刀,從中間折斷,裂成兩半。
北堂耀日眼底閃過一驚——
「別動!」
旁邊的幾名黑衣男人迅速掏出手槍,齊齊對準了刑一。
「哼,果然你是來砸場子的!」
刑一擦了擦飛濺到臉上的血點兒,嘴角不羈的一勾。
「想玩英雄秀兒嗎?也讓我過一把當英雄的癮如何?」
「……」
「一個人自說自導自演著劇本,卻連演員都這麼霸道的任意定位,先生你這麼狂傲自大的性格,難怪當年那一場戰役會輸掉。你真應該感謝那個叛徒,損失一百名戰士,總比損失千名,萬名戰士要來的值吧。」
北堂耀日鋒眉一怒,攥緊了拳頭。
「現在,已經不流行報仇這一說了。」
刑一眼神恢複慵懶,輕笑著旁若如人的忽略掉那一把把冰冷對準他的手槍,直接走到辦公桌的抽屜裏,從裏麵拿出一卷紗布,小心纏繞著他手掌長長的傷口。
「今天事務所停業一天,先生請回吧,不送慢走。」
砰——
「呃——!」
刑一的話剛說完,一發子彈已經快速的蹭過他肩膀頭,鑲嵌到牆壁裏。
炙熱滾燙的子彈劃破肩膀,疼的刑一直皺眉頭。
「靠!他媽就算你們是黑社會也不帶這麼玩兒人的,你當老子屬柿子的!疼死我了……」
「……」
眼前這個被一發子彈就嚇到魂飛魄散,發抖不止的男人,讓北堂耀日開始動搖。
在刑一回來之前,他已經調查過他電腦裏所有的資料和檔案。
再單純不過的社會關係網,小混混兒一個浪蕩,開設的這家刑一事務所裏的所有工作,也都是短期工或者是毫不起眼類似找丟失寵物之類的小活兒單子。
盡管他叫刑一,但是,和北堂耀日所認識的那個天蠍鬼手冷酷男人是完全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我告訴你,今兒你甭想走!精神損失費,誤傷費,破壞費,醫藥費,你他媽不給老子一個清楚的交代別想離開這兒一步!」
「……」
一副完全商人奸詐嘴臉的敲詐樣子,讓北堂耀日心裏更加溫火!
原本,他還以為找到了那個天蠍少年,但是,眼前這個刑一卻極度讓他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