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銘,銘銘你擔心死媽媽了!」
看到兒子完好無損的在這裏,林葉晴再也忍不住一邊哭著,一邊朝兒子跑過來,把他狠狠的抱緊在懷裏!
「銘銘,你這幾天都跑到哪兒去了,知不知道媽媽都快擔心死了!你想要急死媽媽嗎!」
「……」
眼前擔心之極的媽媽,讓江銘微微有些沉默。
他猜得出來,肯定這肯定是刑一做的。
「銘銘,以後千萬別再亂跑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媽媽身邊,媽媽有多擔心,媽媽答應你,以後媽媽不會再這麼管著你,你想去夏令營也好,或者是想去哪裏玩都好,隻要你平平安安的能回來,媽媽都答應你好不好!」
「……」
江銘看著母親林葉晴擔心哭泣的麵容,抬起小手輕輕擦掉了母親眼睛裏的淚水。
這幾天,媽媽比從前瘦了好多好多!
江銘漂亮的黑湖水眼底,閃過一絲歉意。
「媽媽,對不起。」
「銘銘……」
「這幾天讓媽媽擔心,是銘銘不對。」
想起剛才夢中爸爸江薄對他說的那句話「不準讓愛你的女人為你哭泣。」江銘心裏既開心又疼痛。
開心的是能夠見到了爸爸,哪怕是在夢裏。疼痛的是,恐怕和爸爸見麵的夢,不會再有第二次。
「對不起媽媽,銘銘以後再也不會惹媽媽生氣,也不會讓媽媽哭泣。」
「銘銘,你……」
「銘銘要變成像爸爸那樣驕傲的男人,銘銘要保護媽媽!」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聽到兒子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要更讓人震撼的感動!
林葉晴哭的更加厲害了,隻是,這次的淚水裏,隻有百分百的喜悅成分。
「咳咳……」
刑一看著眼前和好如初的母子,輕咳了一聲,示意自己的存在。
林葉晴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盡管他外表看起來懶懶散散,但是,眼前好好的兒子就愛足以說明一切。
「先生,謝謝你。」
「千萬別,我最受不了這種正式的感謝了。」
刑一點了根兒煙,視線在江銘身上停留了片刻,轉過身,刑一打開窗戶抽起煙來,背對著她們擺擺手。
「這幾天他吵得本大爺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正好你來了,趕緊把這個小拖油瓶帶走吧。」
「刑一……」
江銘看著背對著他們的刑一,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林葉晴沉默了會兒,從包裏拿出一遝厚厚的鈔票放到茶幾上,默默的抱起江銘轉身離開。
「哢……」
聽到關門的聲音,刑一安靜的抽著煙,沒有說話。
刑一事務所的下麵,一輛黑色轎車早已經在門口停留了很久。
看到林葉晴抱著小少爺出來,江家管家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色,連忙打開後車門。
「太太,小少爺請上車。」
「……」
江銘抓了抓媽媽的衣服,再次回頭看了看亮著燈的二樓,窗戶前已經沒有了刑一的身影。
抿了抿小嘴唇,江銘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有種被挖空的寂寞感,讓他有點難受。
「銘銘,爺爺奶奶都擔心壞你了,我們回家。」
「嗯。」
江銘什麼都沒說,隻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就在江銘要上車的時候,突然,從窗戶外麵丟過來一個東西,剛好砸在了江銘的腦袋上。
咚——
疼的江銘嘴角一抽,拿起掉在懷裏的東西,江銘剛想發火就愣住了。
——刑一丟出來的,是媽媽剛才給他留下的那一遝厚厚的錢。
林葉晴微微一驚,卻很明白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親了親江銘的臉蛋兒。
江銘沒有說話,直接把錢揣到了兜裏。
呃?兜裏似乎還有東西,用手一摸,是一張薄薄的銀行卡。
這張卡正是江冪兒委托刑一工作的報酬,江銘微微一愣,把銀行卡和一遝錢都交給了媽媽。
林葉晴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對江銘無礙的搖搖頭。
黑色轎車引擎聲音,漸漸消失在街道外。
刑一抽了最後一口煙,按在煙灰缸裏熄滅。
平時充斥著熱鬧鬥嘴的家裏,突然變得安靜,倒一時讓刑一覺得有點別扭。
他搖搖頭,多愁善感可不是他刑一的性格,況且……
刑一眼底閃過一絲銳利,抓起手邊的煙灰缸就朝著牆上砸去。
「衣櫃裏空氣可不新鮮,那裏麵都是本大爺一星期沒洗的衣服,出來吧。」
刑一的話音兒剛落,旁邊的大衣櫃就慢慢的打開,從裏麵跳出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帥氣小男孩兒。
林傲拍了拍衣服,抬起頭看著刑一,冷銳的小臉兒帶著一絲敵意。
刑一嘴角輕輕一彎,沒想到會再次遇見這個小家夥兒,年輕的聯邦軍校少年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