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年僅十六歲的少將軍帶領十萬精兵與齊國侵虐大軍作戰,英勇善戰,大獲全勝。
消息傳回京都,秦王大悅。
齊國送來投降書,願以齊國小公主為質子,嫁於少將軍和親,平定邊境齊秦兩國的戰亂。
“父王,你去跟皇帝哥哥說,少將軍不能娶那個小公主。”
少女拽著榮親王的衣袖,一路從門廳跟到書房。
大秦國唯一的公主殿下,秦青靈,自幼深得太後恩寵,嬌生慣養,生得自然是風華絕代、國色天香,幾乎是繼承了榮親王夫婦所有的優點。
這兩年出落得越來越亭亭玉立,王府提親的門檻都快被踏破,卻未見公主本人點過頭。
書房裏,榮親王的門生見小公主在,都不敢再入內,怯生生的皆在門口候著。
秦青靈雖非帝後所出,卻因太後喜愛破格晉升公主,極為得寵,自幼得意慣了,自然是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兒。
“青靈,不要胡鬧,這是國事。”
年過半百的榮親王坐下後擺擺手,雖是風姿不減,儀表堂堂,在朝堂的地位幾乎也僅次於皇上,可這求和書白紙黑字的寫著,他也不好幹預。
再者他也不急著把女兒嫁出去,這楊家雖是一門忠烈,門當戶對,可武將人丁單薄,他並不看好楊家這一脈。
“父王眼裏隻有國事,我的婚事也不關心。”
秦青靈皺眉,吹彈可破的小臉,因為著急,泛起微微紅暈。
“哪有姑娘像你這樣的。”
老父親啼笑皆非,他這寶貝閨女養了這麼些年,磕到碰到他都能心疼一宿,哪裏舍得讓他家這寶貝受半點兒委屈。
可自己這女兒什麼心思,他又豈能不知,隻是這齊國已經下了禮書,豈是他能幹預的。
“早跟皇帝哥哥提了,不就好了嗎?這讓別人瞧上了,再不下旨,就成別人的了。我不管,都是父王的錯。嗚嗚……。”
秦青靈假裝擠眼淚。
“哎呦,這怎麼還怪上我了,你父王我做不了主呀,乖,別哭了,你再哭,你母妃聽見了,我可就麻煩了。”
榮親王害怕的看了看門口,他那妻子,最疼女兒,要是知道他在書房把人弄哭了,非收拾他不可。
“父王不去跟皇帝哥哥說,我就一直哭,嗚嗚……。”
“真不是父王不去說,這齊國送來的降書,豈是兒戲。”
“我去找皇祖母,父王不疼我。”
秦青靈見榮親王不像是誆騙她的樣子,便轉了進攻方向。
哭笑不得的榮親王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瞧著小丫頭離開的方向,笑了笑,招呼候在門外的門生進來。
宮門的小太監一見是公主馬車,麻溜的進去通報。
福樂殿,因著小公主的到來,傳出陣陣歡笑聲。
一向嚴厲的太後,拉著小公主的手,介紹著近日各方送來的賀禮,不久便是太後的生辰,珠寶首飾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榮親王這個丫頭,愛慕將軍府的少將軍一事,皇上是知道的,所以齊國的信,他擱置著,自己的堂妹什麼心思,他能不懂?
不多久,福樂殿的小太監便請了皇上過去。
齊國收到的回信中,描述的便是少將軍楊慕白,與榮親王幼女早有婚約,固齊國小公主可隨意挑別家王公子弟。
已有正妻,禮數上齊國的小公主再嫁便為妾,齊國皇室的麵子可就掛不住了呀。
男子千千萬萬,這楊慕白卻隻有一個。
誰知少將軍在邊關一呆,便是三年,最後還是皇上一道聖旨給催回來的。
“你不回去,也不行了。”
軍醫南穀瞧了眼聖旨,竟溜到邊上咳起了瓜子。
楊慕白看著桌上的聖旨就頭疼,她好好的守衛邊關有什麼不好?非要催她回去成親。
“你還有心情,咳瓜子?”
“我為什麼沒有心情,還要喝你喜酒呢,需不需要我給你點秘藥?”
南穀一臉賤笑的看著楊慕白。
“留著你自己用吧,收拾東西,回京。”
楊慕白咬牙切齒的說道,皇命不可違,且君無戲言,當初賜婚她來不及反抗,現在說再多也無用。
左右躲不過,終歸是要有此一劫。
“不過聽說秦青靈可是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稱,你也不吃虧,再說了,你們以前不是認識嗎?大不了你找機會跟她說清楚唄。”
楊慕白不語,說是絕對不能說的。
在楊慕白還未到京時,將軍府就已經張燈結彩的做好了準備,且無需將軍府的人動手,宮裏的人就已經置辦妥當。
夜芷荷見人到了,就讓下人把人帶到身邊。
一身軍裝鎧甲的楊慕白可謂身材高挑,眉骨俊朗,難怪能迷倒京城第一美女秦青靈。
外界也盛傳秦將軍和青靈公主是朗才女貌,卻不知道少將軍有苦難言。
“娘。”
楊慕白規矩的站在夜芷荷身前。
為了確保交談不被外人聽見,夜芷荷讓南穀守在門外,拉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