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兒已經熟睡,楊慕白起身來到窗前,卻久久沒有睡意。
南穀的藥果然好用,秦青靈事後一點沒有質疑,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沒有將藥下在酒裏。
原本南穀的計劃是,讓她把藥偷偷放在酒裏,藥丸外衣脫落化開,無色無味,可是以酒送服,有些傷身子,因為這藥有些猛,會將月事提前,造成女子身體酸軟。
楊慕白思前想後,不忍心再坑害秦青靈,她對秦青靈本就沒有惡意,她知道如果秦青靈不嫁,齊國那個煩人的妖精也會追過來,隻怕更難應付。
可自新婚那夜,見了秦青靈眼裏對自己的愛慕,楊慕白就狠不下心,對這女子再有什麼壞心思,所以便臨時想到了那般親密的方式。
藥效很快,秦青靈沒一會兒就睡去了,可她卻軟玉在懷,竟有些愛不釋手。
軟軟糯糯的唇瓣,侵入腦髓的體香,第一次,楊慕白感覺自己肯定哪裏出了問題,最後理智戰勝欲望,匆忙將秦青靈的衣服褪下,躺在邊上命令自己回想兵法武學,清理腦子裏那些不尋常的念頭。
窗外月亮已經爬上枝頭,楊慕白對月回想著,關於和秦青靈之間的種種。
秦青靈是榮親王最寵愛的女兒,王妃誕下一女後,就沒有再生育,加上皇室其它分支也是兒子居多,所以秦青靈格外受寵,在楊慕白苦讀詩書時,就聽聞過這個公主。
她與公主甚至曾在一個先生那裏拜讀,可她對這個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並沒有過多關注,那個時候皇上讓她保護公主,她也曾日日都守在這個女人身邊,隻覺得這個女人比尋常人家的小姐生的好看,也沒有過多心思。
大概半年之後,她被母親帶去了軍營,就很少見到秦青靈,偶爾秦青靈會來軍營找她,她沒什麼閑工夫浪費在交朋友這件事上,每次都很冷漠。
後來每年皇家有設宴,也見過幾次,她對兒女私情也沒有心思,一心想著怎麼強大起來,領兵尋找父親。
算起來,她和秦青靈相識多年,可記憶中,她連和秦青靈說過什麼話都記不得。
那夜欲望的失控,是楊慕白沒有想到的,事後也問過南穀,是不是因為她長期服藥,才造成的,南穀也說不清。
為了外貌上和男子沒有什麼區別,自南穀的父親南蕭任職期間,楊慕白就一直有在服用某種藥物,所以,她的外形和聲音,在尋常人看來,才與男子無疑,隻相比渾厚的男聲,楊慕白的聲音在軍中,確實比較細膩一些。
天將漸明,楊慕白才回床躺下。
清晨,楊慕白因為多年軍中習慣,起得很早,去了夜芷荷那裏用膳,她知道這幾日秦青靈腹痛,有些不便,也就沒有叫醒她。
可僅僅隻是如此,閣中上上下下十多名下人,也都在議論將軍對公主寵愛有加。
“你和她……。”
夜芷荷照舊支開了下人。
“南穀給的藥,她沒有發覺,也能拖上一陣。”
楊慕白坐下,卻迎上夜芷荷有些打量的眼神。
“我看得出來,秦青靈是真心喜歡你,可她不知道你的身份,有一天知道了,她會如何,不好說。”
夜芷夜的那顆心,還是懸著的,楊幕白的身份,若公開,便是一場浩劫。
“娘,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在京中也待了月餘,先前皇上是念及我新婚,讓我在京,如今我已經請旨,去荊州,那裏是父親最後出現的地方,也是離齊國最近的城池,皇上一向很看重,也曾有意讓我去一趟。”
“可那裏地處偏遠,流寇眾多,不是萬不得已,你還是別去的好。”
夜芷荷拍了拍楊慕白的手,很是不舍。
“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兒,手下的兵也練得很好,讓他們多些曆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