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黃狗(1 / 1)

唐朝年間,七裏村有個年輕的後生,名叫張士洪,自幼膽小,長得瘦弱,不敢獨自夜行。這日,張世洪孤身前去十裏之外的鄰村的親戚家赴宴,被勸得多喝了幾杯酒。返程時,天色已暮,張世紅匆忙行走,不覺間日落月升,但見月色朦朧,路旁山林間野風呼嘯,野草搖曳,荊棘樹叢間不時傳來野狗的狂吠之聲。忽然從路邊竄出兩隻野狗來,嚇得張世紅差點跌倒。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大黑狗在追咬一隻黃狗。

那黃狗收隻毛發肮髒,似是被村民拋棄的家狗。大黑狗顯然是誰家豢養的家犬,長得膘肥體壯,明顯是欺負黃狗無用。如主將,黃狗被追不過,隻能反身同大黑狗站在一處,兩隻狗在路中央展開廝殺,黃狗雖然奮勇殺敵到底,弱小難敵,幾個回合就被大黑狗給壓在身下。

但見大黑狗狠命地一口咬住黃狗的脖頸,黃狗被扼住喉嚨,料想必死,兩隻眼睛絕望地看向在一旁觀戰的張士洪,嘴裏發出瀕死的哀嚎之聲。張士洪哪裏見過這個場麵,一時間嚇得雙股戰栗,想要逃竄,又被二狗攔住去路。 他心地本就善良,見不得那黃狗乞憐的眼神,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碎石,朝那大黑狗猛然砸去,但見石塊呼嘯著飛出,直衝大黑狗的腦門砸去,又準又狠,砸得大黑狗腦袋一痛,大嘴忽然鬆開,黃狗趁機爬起,滿身是傷,哀哀沸鳴。黑狗驚怒交加,猛然回頭瞧見是一路人,齜牙咧嘴,口裏獠牙露出,嗚嗚低口作勢撲咬。

張士洪又驚又怕,隻得蹲身去撿石塊,揚手再次擲頭,朝那大黑狗直飛而去。黑狗再次被砸中,身上吃痛,見兩麵受敵,萌生退意,狂吠兩聲,拔腿就跑。張世洪受到鼓舞,又撿起意識,揚手拋出,遠遠地落在了黑狗的身後。黑狗虛張聲勢的吠叫著逃去,留下黃狗在原地衝著張士紅連連搖尾,眼裏充滿感激之色。那張士紅從懷裏摸出一塊幹糧,掰掉一塊,隨手扔給黃狗。黃狗腹中饑餓,也不客氣,幾口吃下,圍著張世紅就蹦跳轉圈。張世宏看看天色已晚,不敢再耽誤,邁步繼續趕路。那黃狗心知張世宏是個善良之輩,見恩人離去,心中不舍,遠遠地跟著。張世宏心中本就害怕,疾步而行,聽見身後動靜,遠遠看見黃狗跟來,心裏稍暗,隻顧埋頭疾行。

走不多遠,張誌宏來到一處亂墳崗附近,忽然看見前方飄來幾簇鬼火,嚇得雙腿哆嗦,難以邁步。但見那鬼火忽忽悠悠,眼路飄飛,隻在張世紅的眼前漂浮。張世紅左躲右閃,那鬼火仿佛長了眼睛,一直在張士紅的眼前飄來飄去,讓他揚手亂揮,卻始終驅趕不走。張士紅驚惶四顧,但見亂墳崗的上空又飄起幾簇鬼火正悠然而來,伴隨著呼嘯的夜風,嗚嗚之聲不絕,令人毛骨悚然。

一簇鬼火在張士洪的眼前狂舞,驚擾的張士紅尖聲亂叫,忽然一道黃鳴撲來,衝著鬼火直撞而上,將那鬼火撞得搖曳而退,遙遙停在空中。張誌宏見狀,心中一喜,定睛一感,正是黃狗趕來相救,不覺間膽氣壯了一些。他見黃狗對鬼火並無畏懼之意,料想的鬼火並無多麼可怕,當下便從路旁撿起一根樹枝,拿在手裏亂舞。此時,遠處的那幾處鬼火也聚集而來,排成一排,擋住了張士洪的去路,大有和一人一股大戰之勢。張士洪見狀,不禁恐懼加劇。再次遙望亂墳崗,但見更多的鬼火正冉冉升起,在風中悠悠飄蕩,正在朝著這裏去來。張世紅不覺冷汗淋漓,歎道,完了,看來今夜要命喪於此了。

說罷,張世洪兩腿一陣亂抖,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下,那幾座鬼火忽然歡快地跳動了幾下,往後微微一撤,又朝著張誌宏的身子猛然撲來,那黃狗卻是並不懼全,但見他驀然飛撲而上,迎麵擋在了張誌宏的麵前,向那群鬼火狠狠地咬去,鬼火被狗嘴咬得散開,變成細小的鬼火,火苗子一下暗淡了許多,張誌紅絕望的眼睛裏忽然一喜,心裏萌生出希望來,他連忙抓起落在地上的樹枝,掙紮站起,拚命朝相繼撲來的鬼火狂亂揮舞,鬼火被連連擊中,變得粉碎,化作細小的火苗,想要重新凝聚,又被樹枝給揮散,遠處的鬼火似乎有所察覺,嗚嗚嘶鳴著不敢靠前,見有機可乘,張士洪猛然連揮幾下,趁鬼火似。但淩落之際,忽然往前衝去,一口氣跑過鬼火群路,那黃狗也緊隨而跑。張士洪跑出很遠,這才扭頭回望,但見鬼火遠遠地落在後麵,火苗暗淡,似在重新凝聚,接著奔跑,一口氣跑回村子。

黃狗也跟著張世紅進村,見張師紅進了家門,遠遠地看著他關門落栓,這才在街角處消失不見。次日清早,張世紅打開院門往胡同外望去,但見街角處有個小小的身影,正是昨日的黃狗。那黃狗正歪著頭望著張士紅,眼神純淨,令人愛憐。張世紅昨夜驚嚇過度,隻顧進門回家睡覺,沒有多想黃狗,今晨開門,看見幫助過自己的黃狗,不覺倍感溫馨。張世紅走到街角,蹲在地上,伸手輕撫著黃狗的皮毛,眼裏充滿愛憐之意。自此,黃狗來到了張世紅的家裏,每次出門,大黃狗總是緊隨其後。張世紅夜裏出門。再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