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愛軍的話,仿佛在喧鬧的現場按了一個暫停鍵。
下一秒,菜窖門口鴉雀無聲。
他說要把許大茂和秦淮茹押到軋鋼廠保衛科去,出乎每個人的意料之外。
大院裏總是發生這樣事,那樣事,大多都是互相之間吵吵嚷嚷,最後達成平衡。事情就此翻篇,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日子照樣過下去。
若是雙方爭執不休,那就大院裏開群眾大會,由三位管事大爺調解處理。
人們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聽三位管事大爺的,沒想到新來的鄰居卻提出,可以借助軋鋼廠保衛科來處理事件。
大院裏的安靜持續了幾秒鍾,又喧鬧起來。
因為,大家想起了上次傻柱處理與許大茂的糾紛,也是請了工廠保衛科來處理。那多幹脆?保衛科長一下子就妥善處理了來勢洶洶的許大茂父母。
哎喲,那要是在大院裏處理,還指不定吵成啥樣呢。
於是,很多人拍手稱快。
“保衛科插手最好,公正!”
“讚成,這樣實事求是。”
“免得大院裏人情社會……”
有人甚至喊出了“流氓”、“破鞋”的聲音。
秦淮茹著了急,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去了工廠保衛科,那會不會傳到車間?
保衛科會怎麼定性這個事情?
若抓她開批鬥會,那她不僅名聲毀了,工作也有可能丟掉。
若往許大茂身上推,那他就有可能進大牢。
天哪,不敢想。
如果因為她的事情把男人直接送進大牢,以後,誰還敢幫她?
沒有了男人們的幫襯,她怎麼養大三個孩子?
一瞬間,眼淚就蓄滿了眼眶。
不能去!
她擠到一大爺易中海的身邊,用楚楚可憐的淚眼盯著一大爺。
抽泣著說道:“一大爺,我和大茂真的沒什麼。我們不過是在菜窖裏說了幾句話而已,就是不知誰惡作劇,把門鎖死了。”
一大爺易中海眉頭緊鎖,他以前也曾經和秦淮茹鑽過菜窖。當然知道鑽菜窖意味著什麼,但現在不是嫉妒許大茂的時候,他要想個主意救下秦淮茹。
見三位管事大爺沒動,黎愛軍催促道:“一大爺,天已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快點幫忙送去吧!”
此時此刻,賈張氏一臉懵逼。
她的確非常惱恨秦淮茹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但在大院裏鬧鬧,無非是想訛許大茂的錢。
真要是弄到工廠保衛科去,萬一給自家媳婦安一個罪名。
媳婦名聲毀了,孫子棒梗以後怎麼活?
許大茂不時地給他們老賈家幾個白麵饅頭,這種貼補是現階段的賈家需要的。這次要是把許大茂給整叭下了,以後,就沒人願意沾惹秦淮茹了。
孰輕孰重,她心裏明鏡似的。
“一大爺,這本來就是大院裏的小糾紛。
幾位管事大爺完全有能力處理,我們隻想讓許大茂賠錢了事。
為什麼要舍近求遠,送到工廠保衛科去?”
許大茂本來內心十分緊張害怕,一量鬧大,他的前途完了。
此時見秦淮茹和賈張氏都不讚成送到工廠保衛科,他心中有底了。
秦淮茹絕對不會供出他來,那就沒人能給自己定罪。
最多是個查無對症,鄰居們議論幾天,就沒事了。
在這個四合院裏,凡是男人,有幾個對秦淮茹沒心思的?不說他這樣年輕力壯的,就是那幾位老頭子,也春心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