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驚了一身冷汗,自家孩子自己知道,誰和誰之間都會互相算計。
如果真把本金給他們,萬一他們不買郵票,反而是吞了這三十塊,那就得他和老伴賠給柱子了。
夫妻倆商量好,出來的時候,三個娃伸手討錢。
閻埠貴瞪了三個孩子一眼:“明天,你們仨和我們一起去郵局。
我和你媽在後麵看著,你們買好了,我就一人發五角錢。”
既然是自己跟在後麵,業務培訓也不用做了,他自己現場把關就行。
閻埠貴宣布散會,三兄妹都不想走,那五角錢沒到手,心中癢癢。
父子幾人正在僵持時,閻解成帶著於莉回來了。
於莉一看這架式,驚問:“這是在開家庭會議呢?”
沒等閻埠貴回答,閻解娣就拉著嫂子的手,告訴她:“爸明天帶我們三兄妹出去,賺小費。”
閻解成一聽:“哎喲,爸!
您啥時候變得這麼大方?
要不,也帶上我和於莉?”
閻埠貴瞪了他一眼:“解成,你陰陽怪氣幹什麼?”
他可不敢和大兒子多說,因為他賺了三個小的共四塊五角錢跑腿費,不能讓大兒子知道。
等兩老的避開,閻解娣快人快語,把整個事情告訴了於莉。
於莉早就知道師傅何雨柱讓徒弟們賺跑腿費的事情,一聽小姑子的話,就知道閻埠貴連三個孩子的跑腿費都要算計。
不過,她忍住了,沒說破。
因為再過一個星期,她就要嫁進閻家來。
她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事端。若是節外生枝,誤了她的親事咋辦?
更不能人還沒嫁進來,就先挑撥家裏人鬧矛盾。那會成為眾矢之的,這樣的罪名她可背不起。
閻解成已經習慣了,閻家人之間就是互相算計。
他們兄妹總是被父親算計,不過,是對等的。
他們幾個可不是好糊弄的,同樣是抓住一切機會算計父母。
兩個知情人都沒有說破,閻埠貴輕輕鬆鬆就把三個孩子的四塊五毛錢賺到手。
閑話了一會兒,於莉和閻解成去了他們自己的屋子裏。
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她今晚就是來看看房間裏還要裝飾啥?
嫁過來之後,她和閻解成另外分的房子,單獨住。
在閻家吃飯,他們倆要交生活費,閻解成還要另交贍養費給父母。
兩人進門之後,於莉反手關上門,這才忍不住和閻解成吐槽。
“閻解成,你爸也太摳門了。
連三個孩子出去賺點兒跑腿也要算計?
我來四合院相親的第一天,怪不得你那樣說呢。
當時你告訴我說「我爸是閻老西」。
我還責備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呢?
沒想到哇,我算是見識了。”
閻解成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
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向上抹,輕言細語地勸說:“習慣就好,以後會不斷刷新你的認知。”
於莉一伸手,抓住他幫她理頭發的手。
抬頭望著他:“你可不能這樣!”
“啥?”閻解成眉頭緊鎖,“在閻家,你不這樣那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下。”
於莉被他的陰陽怪氣逗笑了。
她點頭:“你說得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一定是被氣糊塗了,我們互相之間不要這樣。”
閻解成不以為然:“你放心,我爸好像真沒算計我媽。”
於莉脫口而出:“利益共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