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哭得渾身癱軟,她拚命拍打黎愛軍的胸膛,堅決不肯上車。

黎愛軍看到她這樣,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他讓司機先去車上等著,因為何雨水也知道不能放聲大哭,這種壓抑的哭泣才最令人悲傷。

黎愛軍抱著她往車旁走,她小聲哀求:“讓我再看看傻哥一眼,我就這……一個……哥……”

黎愛軍想到今晚回去還要去處理婁家搬不走的財產,不能再耽擱了,便一個手刀砍暈她,放入了空間。

他再一次望向輪船的方向,在心裏與傻柱哥默默告別,祝他們一路順風。

上車後,司機馬上向四九城飛馳而去。

何雨柱進入船艙,見嶽母譚玉梅還在那兒發呆,他上前去叫了兩聲。

譚玉梅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麼多的東西可以憑空出現呢?

來的時候,明明是他們三個人坐著小汽車,可是這些東西是怎麼跟過來的呢?這要是用車拖,也得要幾輛卡車,怎麼會一個人就莫名其妙給弄來了?

這不是三五步路,是從四九城帶到津市海港啊。

何雨柱想了一下,對嶽母說道:“媽,黎愛軍他是有特異功能的人。帶著東西隻是我們看不見,所以東西不是憑空出現的。”

因為這個年代人們內心深處還是相信特異功能的,隻是經過大浪潮之後,才沒人敢提特異功能了。

直到改革開放的年代,才又被人們提起。

譚玉梅聽女婿這樣說,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

何雨柱又帶著她去摸摸那些貴重物品,慢慢地她總算是平靜下來,不再為剛剛黎愛軍做的事情而疑慮了。

晚上九點鍾左右,婁曉娥和兩個寶寶到了,同時到達的還有姐姐和姐夫一家子。

姐姐衝進船艙,就去看貴重物品,看到一切完完整整地擺在麵前,她大聲叫喚起來。

“太好了!我一路都在擔心呢,這下好了。”

譚玉梅也被逗得笑起來了。

人一多,熱鬧起來,譚玉梅已經完全不再管先前的事情了。

婁家的人陸續抵達,每個人抵達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摸自己的貴重物品,好像這樣才心底踏實一樣。

二叔二嬸表現得最明顯,兩人看了看箱子上他們當時貼的封條,恨不得拿放大鏡去檢查,看完之後,確認一切完好無損。

二叔嘿嘿笑:“小何,你真了不起!”

何雨柱輕輕搖搖頭:“二叔謬讚,我隻是完成了爸布置的任務而已。”

二嬸則是道謝:“小何,謝謝你。這都多虧了你,我們才能順利帶著這些東西出行。”

“二嬸客氣了,一家人,不必謝來謝去。”

夜裏十點左右,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這樣離別的時刻,下雨格外影響人的心情。

一種遠離故土,海外漂泊的落寞感,籠罩在船艙之中。

喧鬧的船艙裏變得安靜了許多,每個人都陷入沉思。

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以為隻是一次全家人的旅行而已。除了他們還在快快樂樂之外,大人們則是望著船艙外的雨水,沉默下來。

婁曉娥心裏也是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兩個保姆帶著寶寶們在玩。

她靠在何雨柱肩膀上,柔聲說:“何雨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舉家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