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個聰明人,見李懷德說黎愛軍立了大功。
這就已經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麵了,許大茂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敢亂講。
他馬上身子前傾,臉上堆滿笑容。
“李廠長,您也在這兒?
我承認錯誤,沒有弄清情況就罵人。
我現在帶工友們吃飯去。”
說完,手一揮,跟在他後邊的工們全部散去。
各自吃午飯去了。
再說黎愛軍這桌,李懷德望了黎愛軍一眼,輕聲道:“我們在大浪潮中,要保護工人群眾的這種熱情和衝勁,你不要和許大茂計較。”
寧青霞 則搖搖頭:“我實在沒有想到,許大茂今天還能罵黎副廠長。”
黎愛軍也感覺太出乎意料了,許大茂是什麼人?
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會做嗎?
今天居然因為傻柱哥的事情,而罵他。
他心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開心。說明這一世,許大茂在傻柱哥的影響下,有了一丁點的改變。
他便對著李懷德點點頭:“好的,李廠長。
我記住您的教導,保護群眾的積極性。
我會私下找許大茂交流思想,消除他心中的看法。
一起為推動咱們軋鋼廠的大浪潮運動,做出貢獻。”
他來到這個世界幾年後,也很會說這些帶著明顯的時代特征的話語了。
說出來的也不是假話,就算許大茂不罵他,他自己在心底也是罵自己的。但沒辦法,想在大浪潮中好好活著,不受牽連,就必須這樣表態。
好在關於何雨柱隨著婁家人離開四九城的事情,在廠裏這個層麵,他的表現算是過關了。
下午,他去了醫院。
何雨水因為發高燒,還在掛吊瓶呢。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何雨水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不過,醫生說這隻是藥物的作用。
還有可能反複,醫生讓他們小心照料,防止病人燒成肺炎。
黎愛軍帶著車過來的,看聾老太太累了,他便讓司機送兩位老人回去休息,下午,他來照顧雨水。
一大媽搖搖頭:“你工作忙,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有事,要離開。
我就在這兒休息吧,你送老太太回家休息就行了。”
聾老太太的確扛不住,便坐著車回四合院去了。
何雨水正沉睡,一大媽上去關上了病房的門,回過頭來坐在黎愛軍對麵。
小聲問:“是不是因為柱子離開了,雨水才生病?”
黎愛軍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一大媽真相。
不過,一大媽既然這樣問,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他便以退為進地問道:“一大媽,您是不是聽到些什麼了?”
一大媽也不隱瞞,直接告訴他。
“聾老太太見到雨水這樣的病態,就猜到可能是柱子離開了。
這些年,雨水這丫頭從來都是把心思藏得深深的。
什麼時候會這樣虛弱?
隻有柱子,才可能會讓她擔心和受傷。”
黎愛軍側耳聽聽病房外的動靜,這才壓低聲音:“哥昨晚走了。”
他隻是簡單地這樣說,不能再說得過細,誰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一大媽點點頭:“柱子他走之前,給聾老太太透過底。
讓老太太等他走後,告訴我真相。
所以,上午聾老太太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既然柱子他是為了不連累你們,那你和雨水就遵照他的意思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