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報警之後,派出所的民警就直接去醫院找劉昊然錄口供。
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劉昊然還在手術室裏,縫頭上的針呢。
黎愛軍接待了民警,他在軋鋼廠主管安全保衛工作這麼多年,少不得與派出所打交道。
民警都認識他,黎愛軍遞了兩根煙過去。
“黎廠長,謝謝!”
幾個人就先聊起這個事兒,黎愛軍擺手:“我也不太清楚。
我哥嫂今天回四合院。
我們吃完飯後,劉昊然——就是你們要調查的傷者。
劉昊然過來發喜糖,他馬上要去我們廠的合資企業上班了。
等我們聽到聲音出來時,就見兩個人撥打在一起。
劉昊然滿頭滿臉都是血,我怕出人命。
就直接開車送他到醫院來縫針。
等他出來,你們問他就好。”
在送劉昊然來的路上,黎愛軍就說好了,讓他縫針之後,最好昏迷幾個小時。
然後往醫院一住,他的幾個哥哥自然會去找賈家人討要醫藥費。
而剛剛他的話,也有好些暗示的地方,相信民警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總之,棒梗這回麻煩了。
他剛剛說的話,民警都認真記了筆記。
黎愛軍吸了幾口煙,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又說了一句:“傷人的那個叫棒梗……”
他還沒說完,民警就笑著接過話頭:“知道,這個也是愛惹事的主。”
黎愛軍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棒梗他也想上我們廠的合資企業去上班。
你們應該知道,他在街道搬運隊工作。
據說連對象都難找……
他媽媽昨晚找我哥,想讓他進去上班。
被我哥拒絕後,他媽都差點使上非常規手段了。”
這就隻差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是棒梗自己進不去這個廠,惱羞成怒,對劉昊然實施打擊報複。
黎愛軍也挺欣賞傻哥看人的水平,劉昊然這小子打人的時候,注意控製力度,沒有明傷。
這裏麵操作的餘地就大了。
四合院裏,賈張氏找人幫忙傳信,過了好半天,秦淮茹才帶著人回來。
棒梗疼得直冒冷汗,人隻能是趴在床上,根本不能仰麵躺著。
賈張氏心疼孫子,想起過去人們犯了錯,被打板子,那時候就是打屁股的。
她咬牙切齒地想:這該死的劉昊然,太狠毒了,這次一定要讓劉家人好看!
秦淮茹回家,看到棒梗衣服上有血漬,嚇得大叫起來:“棒梗,傷到哪裏了?”
賈張氏橫了她一眼:“瞧你慌慌張張的。
這是棒梗打破劉家那個小子的腦袋,流的血。
我家棒梗打架,怎麼可能吃虧?
不過,我要帶我孫子去拍片子。
萬一骨折了呢?
你最好幫他把到處都檢查一下,讓劉家人出醫藥費。”
這是賈張氏最喜歡用的手段,過去常常用這樣的方法訛錢。
傻柱就沒少被她訛成功。
秦淮茹也擔心兒子,便讓跟她過來的人幫忙。
等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棒梗放到板車上,拖著去醫院時,剛走出四合院的大門,就被人攔住了。
原來劉嬸報警之後,就又去了自己兒子家。
三個孩子結伴歸來,他們非常憤怒,一致決定,要找賈家討要說法。
誰知道還沒進大院呢,就碰上了賈家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劉昊然的三個哥哥整整齊齊並排站在析車前頭,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