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自學,求老師給我一張試卷,當我拿到同年級的前三名,老師讓你給我去高考,但你在高考那天,把我關在柴房,讓我錯過了高考。”
她這次不是不吐不快,把這些年的委屈一次吐槽完。
望著顧峰時,她笑得諷刺無比。
繼續說,“當時你還說,讓我去工廠上班,讓我供顧柔上大學,即使她成績差,你說讓她讀到考上為止。”
顧峰聽到這裏,也是心虛不敢看顧寧。
“姐,你當時不願意可以提出來,但你一直什麼都不說,我們都以為你願意的,再說我們家,隻能供一個學生...”
顧柔還不自覺,覺得顧寧太計較。
覺得不過癮,還繼續反駁,“姐,你現在秋後算賬,這樣的行為就是小人,你本來就是家裏的一份子,為這個家出一份也是應該的,再說我讀大學畢業工作後,也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哼,你說的人話嗎?這條村的任何人都有資格說我,就你們沒有資格,要是我媽在...我也不至於被你們欺負。”顧寧眼中恨意刺痛了顧峰的心。
但顧寧提起母親,又把他神經挑起。
“你這個孽障,什麼你媽?那個賤人活該......你的媽是陳大妮,以後你再提起那個賤人,我就打死你。”
顧寧其實對親媽,已經沒有印象。
她就是看到陳大妮掐著母親。
然後第二天就告訴她,她的母親勾引男人,沒臉見人跳崖死了。
但她也沒有見過,顧峰為母親辦過葬禮。
“姐,你原來一直恨我媽,是不是這幾天在外麵,聽了什麼瘋言瘋語,你才變成這樣?你對爸爸這樣的語氣說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顧柔一臉震驚,責備地指責顧寧。
顧峰雖然感覺愧對了顧寧,但她一直很聽話。
滿意顧寧的乖順,是因為顧寧跟她媽媽長得很像。
隻要顧寧主動討好他,就能看到像她媽媽的眼神,讓莫名地有優越感。
現在顧寧反抗他,就讓他十分不適。
就像當初,那個女人說從未喜歡過他,嫁給他隻是被逼的!
越想越憤怒,拿著掃把怒懟,“你翅膀了是不是?今天我不讓你跪地求饒,我就不姓顧。”
顧柔就在旁邊,本來暗自高興激怒顧峰,就想看著顧寧被打。
但沒想到,顧峰發瘋舉起掃把,掃把的尾端直接打到她臉上。
她捂住流血的鼻血,驚叫了出來。
“爸...我的鼻子好痛....血,血。”當她哭訴,也沒得到顧峰的注意。
她第一次看到,顧峰殺人的眼神。
想起今天的事,她就加油添醋,“爸,她失蹤幾天,肯定跟野男人鬼混了,昨天回來看她樣子就知道。”
顧峰瞬時調換掃把的方向,要是打下去顧寧不死也得腦袋變傻。
她暗自祈禱,趕緊打下去,最好直接打死顧寧就對了。
顧寧看著掃把迎過來的方向,準備地抓住。
使勁從顧峰手裏抽過去,讓顧峰差點撲倒在地上。
“你.....連我也想打?”顧峰看顧寧手裏的掃把,震驚憤怒。
顧寧對於顧峰失望至極,“爸,就真的那麼想我死?”
“留著你這個孽種也是禍害!就跟你媽一樣賤,當初我就該掐死你。”顧峰一臉怨氣,眼神瞪大凶狠無比。
顧寧眼神狠厲,聲音戾氣十足,“你再說我媽一次,我讓你永遠變成啞巴!”
她的神情冷厲,不像是恐嚇,而是告知。
顧峰被她的震驚,目光懷著驚懼。
有那麼一瞬,他以為看到了野獸的眼神!
顧寧看他恐懼的表情,才冷靜說,“你有疑問去問公安,為什麼要抓陳大妮,輪不到你在這裏審訊我,想讓我撤訴是不可能的。”
“顧寧...你你怎麼那麼狠毒?”顧柔捂住鼻子,還想說什麼但被顧寧的眼神嚇到了。
其實,她自私地想陳大妮認罪。
不然公安還會繼續調查,到時查到她身上怎麼辦?
顧峰被氣得說不出話,隻是指著顧寧的手在顫抖。
顧寧冷嘲一聲,“顧柔,你跟王衝結婚,第二天回娘家不吉利哦。”
她的眼神發冷,讓顧柔瑟縮不敢直視。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婆婆讓我事情淡化了,再搬回去的...”
現在她都愁死了,辦了酒席就要大隊出證明,然後去鎮裏出結婚證的。
可是現在王家兩個長輩,說事情要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