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戎:“……”
段尋瞪著他:“我用不著你評價。”
“哦——”
顧戎故意拉長腔,大手捏住段尋的肩:“誰告訴你我這是評價?”
段尋抬頭抬得脖子疼,晃了晃腦袋:“鬆手。”
顧戎低頭和他平視,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倆人的臉離得很近,彼此間呼吸交纏,隻要再上前一點點就能親上去:“尋尋,我是在安慰你。”
段尋被剛才過於親密的動作嚇到,他握緊拳頭,退後一步,一拳打在顧戎臉上。
“嗷!”
顧戎蹲下身捂住眼,疼的一時沒站起來。
段尋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搓掉,現在的氣氛正常多了。
期間碰到了幾波人,有人信有人不信,段尋也沒管,說完就走,愛信不信。
他實在是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他也不需要當,他的路是他走的,無愧於自己就行。
直到他遇到了吳振,段尋看了眼,話都不想說,反手把顧戎推上去。
顧戎就頂著熊貓眼把防護罩還有被吃掉學員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和吳振搭檔的也是他的小弟,長得賊眉鼠眼,但是名字比較文氣,叫許青竹,他聽了這話也不信。
顧戎還特意說了幾句:“當時吳勻瑉和陳諒也在,他倆僥幸沒死,如果你們遇到他們,可以去詢問當時的情況。”
吳振聽完,臉色難看,吳勻瑉居然沒對段尋出手,艸,那個沒用玩意,就知道他不靠譜!
顧戎看到他的表現嗤笑一聲,帶著段尋準備離開。
“等等。”吳振攔住他們,“那你們怎麼不捏碎傳送球回去?”
顧戎冷了臉,麵容更加冷硬,顯得也凶殘,可惜有個熊貓眼讓他的威懾力大打折扣:“我們的事不用你置喙。”
吳振咬著牙齒,不願意就這麼把段尋放走,但顧戎在這裏他也做不了什麼。
媽的,他沒想到段尋能攀上顧戎這棵大樹,否則當時他也不會一氣之下給段尋打賭。
萬一真輸了……
吳振不敢想那個場麵,那他算是徹底沒臉了,這一切要追溯到源頭,那就是吳勻瑉告訴了他段尋是個機甲廢物!
吳勻瑉這個攪事精!吳振越想越氣,腦子發昏。
顧戎拉著不耐煩的段尋離開。
他們走了大概十分鍾,段尋忽然停下,他錯愕地看向不遠處,眼底迷茫。
顧戎心裏莫名一咯噔,上前一步擋住段尋的身影。
“我聽到了吳振的聲音。”段尋的話中帶有厭惡,更有幾分慎重。
顧戎眉心折出痕跡,他們倆的方向感都不錯,走了半下午也沒出錯,不可能現在有問題。
兩人同時放輕腳步和呼吸,悄悄走過去,躲在了一棵樹後麵。
吳振正在大聲用所能想象到的髒話罵段尋,許青竹在旁邊勸了勸,被吳振打了一巴掌,最後也跟著一起罵。
顧戎氣的就要走出去揍人,被段尋攔了下來,他小聲說:“剛才我們是往上走,但回來的方向還是往上,這周圍沒有變化,也就是吳振他們並沒有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