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連絳笑她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懂,隻會胡說。
愛情這事,哪兒那麼容易獲得?
喜歡就能在一起嗎?
不盡然。
他的思想局限了他與她之間的任何可能性。
他壓抑自己的過程中,宋九杳在釋放自己。
她喜歡他,但又不說出口,隻用行動表達,然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當做不知道。
可是他忘了,所有的感情都是有保質期的,他可以一直裝,但宋九杳不可能一直愛,一直將自己困在一段沒有可能的感情裏。
現在這樣——
看起來,還挺好的,不是嗎?
嗯……
禦連絳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台上微微傾斜,這一杯,敬過往,祝她的人生,光輝燦爛,再也不要經曆烏城的那些事。
而他,時間到了,也該退場了。
……
婚禮結束,賓客散去。
宋九杳和傅京墨,以及謝雪,宋禹洲,推著空錦的輪椅,從教堂走向月光裏。
空錦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徒兒,為了能讓他見證這場婚禮,將婚禮舉辦在Y國。
他拉了拉宋九杳的手,輕輕拍了拍,告訴她不要忘記初心,以後還要治病,救人,跟傅京墨好好生活。
那語氣,說是在宣誓遺言也不為過。
宋九杳耷拉下眼皮,輕聲說了句好。
聲音有點顫,多餘的話沒說。
煙花在天空綻放。
Y國的首都在此刻好像被所有煙火包裹。
賓客前前後後離開。
教堂外隻剩他們四人。
謝雪推著空錦輪椅,往其他地方走,不打擾兩位新人,畢竟晚點他們可是要洞房的。
宋禹洲也是有眼力見的,見這裏隻剩他們三人,便也跟上了謝雪。
這樣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知道宋九杳在Y國的經曆,多了解了解這個妹妹。
過去宋九杳的人生他沒有參與,現在他更要好好去了解。
看著三人背影,宋九杳嘴角微微勾起。
她這會兒穿著敬酒服,敬酒服是旗袍,一來宣揚傳統文化,二來本來就很漂亮。
夏夜的風帶著微微涼意,Y國晝夜溫差挺大的,基本上一到晚上就開始變冷。
她稍稍哆嗦了下。
傅京墨脫下身上寬大的西裝,蓋在宋九杳肩膀上,動作輕盈認真。
給她披上自己衣裳後,才垂下眼瞼,靜默地看著她。
眼神帶著欣賞,喜歡,以及滿足。
宋九杳指尖微微攥緊,呼吸淺淺。
然後耳邊傳來他低啞的嗓音,“杳杳——”
“你今天很漂亮。”
“我昨天不漂亮?”
“不,你的每一天都將比昨天更漂亮。”
傅京墨將她攬進懷裏,說:“杳杳,我想與你共白頭,三餐四季,此生不相負。”
“傅寶寶,哪兒學來的這種情話啊,這顯得我之前的土味情話都不高級了。”
宋九杳踮起腳尖,環住他腰,親吻他臉頰,動作分外虔誠。
傅京墨:“看見你,我什麼情話都會。”
“……”
宋九杳笑的更開懷,緊緊摟住他,“我很開心,從未有一刻,像現在一樣開心。”
人們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其實並不然,至少在她這裏,他們互相在意彼此,給了彼此合格的名分,以後也會越來越相愛。
過去的,終將過去。
未來,就在腳下,也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