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令(四)(1 / 2)

“嗨嗨~新醬要加油哦~”

和姐姐揮手告別,新吧唧一路小跑向著他的工作地點出發。雖然是萬事屋的員工,不過最近因為城市改造的關係,登勢婆婆的居酒屋要拆掉重建,相應的萬事屋暫時也就從固定單位變成了流竄式作(和諧)案……呃不,是流動式辦公。而今天,新吧唧接道的委托,是原本屬於萬事屋的老板娘的除靈工作。

嘛,都說了是原本了。原本屬於新吧唧的工作,應該是跟著銀時一起,給樂正家的兩個“成長中”偶像熟悉她們自己的辦公地點之類的。但是考慮到他們兩個人湊到一起的後果,巫女表示去他的除靈、去他的會死,有錢的工作才是重點!

沒錯,有錢的工作要重點對待。除靈的工作於巫女而言,是完全免費的。所以說這種沒錢的工作隨隨便便找個人糊弄過去就行了,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真正的鬼怪。除去自然現象就是心裏現象,被不知名人士和組織粉飾過的這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相當安全的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隻是‘沒什麼’和‘沒有’,真心不是同一個概念啊真是……”

為什麼會攤上這樣的領隊呢?要是早一點在那個時候看清銀時的本質的話,說不定就不用在這個是什麼麻煩不斷的地方打工了,連帶著應該也能早就找到父親大人所說的“武士之心”了吧。少年垂頭喪氣地走著,頭頂上的烏雲似乎將整個腦袋都遮住了似的,恐怕他還沒有發現身旁突然跟上來的定春,還有跨坐在定春背後,撐著油紙傘叼著醋昆布的神樂吧。

“呐,撒大哈魯,如果新吧唧不小心走錯路了的話,就把那家夥當成優質狗糧吃掉好了,能被當成狗糧可是眼鏡的榮幸阿魯!”

“汪~”

“回去之後大姐頭問起來的話,就說是那個帶著人類的眼鏡自己把自己丟掉然後跑去別的劇組當主角去好了阿魯!”

“汪!”

定春十分高興的叫了一聲,看來是對能夠填飽肚子這件事期待已久了。不過,用小腦想也會知道,這樣的說辭無非是想引起陰沉中的新吧唧的注意而…已……

“痛、痛痛痛痛啊!你這隻蠢狗快點給我鬆口啊喂!!我又不是銀桑你咬我作甚啊喂!!!”

“嗚~”

看樣子,定存暫時還不想鬆開嘴,或者說如果再堅持一下下,堅持到這個戴著人類的眼鏡不再繼續嘰嘰喳喳地吵個沒完的時候,說不定被眼睛戴著的人類就能成為很好的口糧了呢!

“你們這兩個混蛋給我適可而止啊口牙!”

真是不消停,明明隻是萬事屋而已,卻偏偏像個小醜一樣,一天到晚通過折騰、折磨、摧殘自己這樣的方式來使觀眾活的笑容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家夥不是沒有觀眾的嗎?還是說你們這些圍觀的不負責任的家夥笑點實在太低了?

“於是?雖然我並不清楚笑點和我的委托具體有什麼關係,不過這種半死不活的家夥真的有能力來做除靈…這種一不留神就會沒命的工作嗎?”

看吧看吧,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一天到晚隻知道欺負熟人的家夥存在,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工作機會都快保不住了啊!新吧唧,你的本體都已經被血完全糊住了,這個時候好吐槽什麼的真的大丈夫?

“沒事沒事,新吧唧隻要有眼鏡還在就沒問題的阿魯!稍微丟進血泉裏洗一洗馬上就能撿起一個嶄新的新吧唧阿魯!”

神樂扛著傘,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不過倒在地上還正被白色超大型狗狗才在身上的眼鏡……已經口吐白沫了真的沒問題?

好吧,隨便他們怎麼樣好了。莫名有著“蕩漾”美稱的戰場原小姐難得地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不過沒關係,但凡是與神明有關的事情,除去“潔淨”、“恭敬”之外,還必須“放鬆”和“儀式”兩點。或者說,無論請神還是送神,必要的儀式是絕對不能省的。缺乏儀式的引導,已經降臨的神祗找不到離去的原因,而被希望降臨的神明又找不到被需要著的方位。所謂“儀式”,大致上就是在承擔著這樣的工作了。

“所以說阿魯,用女孩子的血來畫儀式什麼的實在太糟糕了阿魯!”

“這就是……你一直放任傻大哈魯摧殘我的原因?”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眼鏡總算開了口,表示自己還活著,有愛的人們啊請不要將他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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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你的那個朋友,還有你自己也一樣。”這座城市本身就存在著不正常,雖然暫時還沒辦法找出來具體是哪一點不正常。但卻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個城市需要死者。

具體用途不明,但是這座城市本身卻的的確確是在呼喚著死者沒錯。不然的話那個女孩,她的死亡也不會馬上便被掩蓋成銀行運鈔車意外故障之類的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