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罪人當誅得以告慰死去的靈魂。白潔側過臉,桌上供著吳伯求的遺像,他眼神溫柔地望著她,仿佛在說,小潔,我總有一天要離開你,你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
這是吳伯求和她最後通話時說的話,現在還回響在她耳邊,她那時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吳伯求。吳伯求知道展國強是假冒的,所以才執意回去查明真相,他一直瞞著她,是不想讓她卷入這危險之中。
難道自己從沒有疑心過嗎?作為一個妻子,直覺往往是最準確的。自從那次展國強出差回來,白潔就覺得丈夫的行為不太對勁。
展國強很愛自己,看她的眼神總是溫柔的,可是他出差回來後,臉色陰暗,對她不理不睬,平日裏他躲避著她的眼神,但當她背過身,又能感覺到他在背後窺視著她。
白潔擔心丈夫知道她和吳伯求的私情,因此心懷忐忑,就沒把展國強的異常往心裏去。果然沒幾天,“展國強”就把她和吳伯求私通的證據展示出來,逼著白潔離婚。事已至此,白潔無話可說,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帶走展楚翹,可是“展國強”堅決不同意。
白潔見識了“展國強”的凶狠和變態,是在他們最後一次爭吵上。
展楚翹在貴族學校上學,隻有周末才回家,平時家裏隻有夫婦倆和保姆同住。那天“展國強”支使走保姆,家裏隻剩他和白潔兩個人。他倆又一次為展楚翹的去留吵了起來,白潔不記得當時說了一句什麼,“展國強”突然暴怒,拽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猛地撞向牆壁。
白潔的頭被撞得生痛,腦袋嗡嗡響,她在家也是嬌生慣養,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她尖叫著:“展國強,你還是不是我老公?”
這一句話更是火上添油,“展國強”眼神凶狠,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他下手更重了,一拳一拳打在白潔身上。白潔像一個沙包,被他扔過來,又推過去,根本就無從反抗,隻能像麵團一樣任他蹂躪。
她的眼睛已被打腫了,耳朵嗡嗡直響,像有人用竹簽在紮她的耳朵和眼睛,她不敢叫,隻要一叫,“展國強”就打得更凶。
“展國強”把白潔拖到床上,開始剝她的衣服,白潔用最後一點力氣,拚命抗爭,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哪裏抵抗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當“展國強”進入她身體時,白潔的下身一陣劇痛,她聽到“展國強”在獰笑:“讓你看看‘展國強’是什麼人。”
白潔又羞又恨,恨不能所有的意識都離她遠去,再也不用承受這種痛苦了,後來她真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潔慢慢醒來,“展國強”已經離開了,床上一片淩亂。她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勉力支起身體,掀開被子,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她的大腿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被褥,床邊放著一張血書,用棉簽蘸著血水寫成:不答應,就再來一次。
白潔絕望得渾身發抖,這不是人,這簡直是一個瘋子。
現在想到這些,白潔仍覺得惡心。如果她當時沒有被嚇住,堅持留在A城,說不定就能早日戳穿那個人的身份。都怪自己太怯弱了,把幼女留在這麼一個惡魔的身邊。
後來她在吳伯求的安排下去了英國,在那裏生下了Jack。生下Jack後沒多久,吳伯求就重新回到了A城,說要和妻子辦離婚手續,可離婚手續總也辦不下來,這一拖就是十幾年。
白潔實在等不下去了,Jack十八歲時,白潔便領著他回國。回到國內,白潔才知道吳伯求一直在騙她,他說妻子不願離婚隻是一個借口,他根本就無心離婚。不僅如此,吳伯求還阻止她和女兒見麵,把她寄給展楚翹的東西收起來,並編出各種謊言欺騙展楚翹。
白潔氣憤不已,和吳伯求大吵了一架後就徹底分手了,她獨自一人心灰意冷地回到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