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事,回到岐國。
姚知雪同傅安洲一起進宮遞交了結盟書,弘德帝一番讚賞,又賞賜了不少東西。
其中一件讓姚知雪犯了愁。
“你說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她摩挲著桌上的羊脂白玉送子觀音,觸手溫潤細膩,是極好的料子。
傅安洲掃了眼姚知雪,唇角揚起。
“字麵意思,秋獵事件後,父皇自然希望皇子們都盡快有子嗣,以免像翼王一樣出事絕了後。”
他湊到她耳邊,鼻息噴在她耳朵上癢癢的。
“雪兒日日攆我下床,知道一個饑渴二十年的人,在嚐過肉味的鮮美之後,再回到天天吃素的日子,有多麼煎熬嗎?”
姚知雪臉頰發燙,推了他一把。
“性欲亢進,乃腎虛之兆,夫君,你需要吃藥了。”
他貼在她背後,手指揉捏著她的耳垂,可憐巴巴地說:“雪兒就是我的藥,求娘子垂憐……”
妖孽!姚知雪暗自腹誹。
“王爺,不好了!”喬宇衝進來,手中攥著一張紙條。
“何事?”
傅安洲接過紙條,在姚知雪麵前展開。
紙上隻有五個字:大渝犯黔州。
大渝在岐國南麵,和岐國兩百年前本為一家,後分裂為二,兩國之間有長長的邊境線,長年大小摩擦不斷。
大渝國力日漸強盛,對岐國虎視眈眈,二十年前,一舉侵占了岐國的奉安、宜山、永順三州。
一年多前大渝便進犯過黔州,被傅安洲帶兵擊退,但他也因此身受重傷,想不到這麼快就又來了。
沉吟半晌,傅安洲說道:“我立即進宮,喬宇,你清點人馬,準備奔赴黔州。”
姚知雪忙道:“我同你一起去黔州。”
傅安洲麵色冷硬,不容拒絕地說:“兩軍交戰,刀劍無眼,我不能讓你涉險。”
她張嘴還欲再說話,卻被傅安洲按住肩膀,沉聲威脅:
“雪兒若是不聽話,我便將你綁了關起來。”
她覺得傅安洲是認真的,便閉了嘴乖乖點頭,心中卻暗自盤算。
傅安洲進宮請戰,很快便回來了。
“怎麼樣?”姚知雪在門口眺望,見他回來,迎上去問。
他沉著臉開口:“父皇封我為大將軍,孫文欽為副將,即刻領兵出征,迎擊大渝。”
他握住她的手,話語中盡是不舍,“雪兒,我此去不知何時歸,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姚知雪反手握住他的手掌,直視他的眼睛,“那你便帶我去。”
傅安洲搖搖頭,語氣堅定,“雪兒不必再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帶你去前線的。”
她也不和他為此再爭執,雙手抱住他,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上,柔柔地說:
“之衡,戰場凶險,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傅安洲擁緊她,頭伏在她發間深吸了一口,在她額頭深深一吻。
“雪兒,我要出發了,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姚知雪乖巧地點頭。
“王爺,我們收拾妥當了。”
平日裏王府的夥夫、園丁都背上包裹,脊背挺得筆直,聚到王府門口,隻待傅安洲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