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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在找什麼?
張虎膽不知道,隻知道汪洋一直在幾個美軍士兵的身上搜索了好幾遍後,終於帶著張虎膽從十號陣地的側邊衝了過去。
說實話,張虎膽名字裏有個虎膽,可是他的膽還真不是虎膽做的,跟著汪洋衝他才知道什麼叫做膽大,在十號陣地的陣地之間,一邊是美軍,一邊是誌願軍,要是那個家夥現在想起開上一槍,沒準他們兩人可能就完玩了。
可奇怪的是,就算他們從陣地之間穿了過去,最後也沒有一槍打到他們的頭上。
張虎膽所不知道的就是,在上甘嶺戰役其間,因為兩軍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無論是誌願軍和‘聯合****’打到後來,隻要戰鬥一停下來的,隻要沒有大部隊的出現,那麼兩邊的人都不會主動開槍,甚至有的時候,由於傷亡太慘重,兩麵邊的將士都會派出一些人到陣地上進行屍體的運輸和傷員的救助。
不是兩邊的戰士都不想去擊倒這些陣地上沒有死去的人,隻是他們都非常的清楚,誰都有這個時候,說白了當大家都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兩國戰士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仇恨,那誰又願意去做這個惡人呢?
在汪洋守579.9高地時,甚至出現了兩邊的戰士都衝出陣地各自去救回戰友的遺體和傷員,很有默契地,那時美軍竟然會和誌願軍達成一致的想法。
於是乎,別看汪洋讓張虎膽感覺非常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那些美軍身上搜索,其實汪洋也在間接地做一種姿態,也就是說他隻是來搜集一些彈藥的,再加上汪洋和張虎膽一邊在前進時,一邊也非常注意隱藏身形,所以最後還真的混了過來。
穿過十號陣地,這時汪洋和張虎膽就到了十號陣地的邊緣了。
“小子,過來幫忙!”
直到這時,張虎膽才知道汪洋在幹什麼,原來過了穿過了十號陣地後,前麵就是一塊平坦地,然後向前再走上幾步就是一個山崖,說起來這裏就是絕路了,誌願軍和美軍士兵都會在這裏浪費兵力的,現在汪洋似乎想這個懸崖下去,直插敵人的後方。
“隊長,原來你洋鬼子身上摸的是這個啊!******,洋鬼子身上的裝備真的很結實啊!”
張虎膽這時才看到汪洋手中拿的一帆布背包裏裝滿了美軍的帆布背帶,各種各樣的背帶都有,有的是水壺上的,有的是美軍挎包上的,有的所性就是一些掛件,不得不說美軍後勤部門想得真周到,這些背帶竟然很容易就連結在了一起,拉長之後,就形成了一個近三十餘米長的長繩。
“別說這麼多了,將背帶綁到那個大石頭上!我先下去,你接著下來。”
張虎膽開始還在想,在七號陣地下方那麼大的一塊草地,而且對麵還有那麼的洋鬼子和南朝鮮偽軍,他們怎麼可能過去呢,大著膽子說不怕,可是其實心中早就打了鼓,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汪洋打的是這個主意,這可真讓張虎膽佩服極了,小家夥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汪洋,然後屁顛屁顛地就將繩索的另一頭綁到了一個大石頭上。
緊緊繩,然後再用力拉了拉,汪洋感覺到這繩索還是異常的結實,於是向張虎膽打了一個手勢,他的身體一下子就落下了山崖,不到一會兒張虎膽就看到繩索不斷的抖動起來,他就知道隊長已經到了山下,於是他也就順著繩索衝了下去。
到了山下,此時才是一望無垠啊,終於看到一塊密林,似乎在密林的另一邊有個小山頭,而小山頭的下麵正有一條公路蜿蜒而過。
“看到了嗎?我們到那裏去!”
一切與汪洋判斷得差不多,這還多虧了他在打上甘嶺戰役之間,是從敵人的肚子中殺出來的,那數天內他帶著柔若希在敵人的肚子裏穿插都快把這一帶的地形搞熟悉了,現在終於用得上了。
“我們到那裏去幹嘛,這不是離敵人越來越遠了嗎?”
張虎膽沒明白汪洋的意思,想當然汪洋是絕對不會把他抓走來去送給老美做投名狀的,可是他也硬是不明白汪洋想幹什麼。
“笨蛋,我們穿的這身衣服,一看就是知道是誌願軍了,在敵人的重要目標周圍一定也有敵人的特種戰士存在,我們這樣的出現,就隻能當敵人的活靶!”
汪洋指了指那條公路,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你說敵人的公路上有什麼?”
“當然是有車啊!”
張虎膽眨了眨眼,終於明白了汪洋的意思:“隊長,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跟著敵人的車混進去?”
“嘿嘿,還不算笨到家,在上甘嶺戰鬥過程中,敵人一定也會有大批的軍用裝備需要運輸過來,所以隻要在敵人後方有公路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敵人的運輸彈藥的軍事經過,我們隻要躲在那裏,找個機會衝上敵人的軍車就行了!”
汪洋笑了笑了,又刺激了一下張虎膽:“飛身上軍車,你小子敢不敢?”
“嘿嘿,隊長讓我上我就上,絕不會拉你的後腿!”
這下子張虎膽聰明多了,這年頭都說自己膽大,可是在汪洋麵前比起來,他那所謂的膽子大就好像是小孩子扮家家似的,現在張虎膽再當著汪洋說自己膽大,那都感覺別說有多丟人了。
主意打定,隻要是跟著汪洋,張虎膽就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原來的緊張和口幹舌燥現在竟然都消失了。
衝殺在敵人,在敵人的眼皮下麵行動,甚至還想著要衝入敵群之中,這原應該是一件多讓人感覺到崩潰的事啊。
可是在汪洋的眼裏呢,張虎膽就感覺汪洋就好像是在玩一個特別的遊戲一般,他帶著張虎膽一邊走,一邊還提醒著張虎膽一些在敵後進行偵察和潛行的注意事項,張虎膽覺得他還像在梟龍特種大隊學了好幾個月,還沒有跟汪洋幾個小時學的東西多,他抱著這種心境,緊跟著汪洋,那裏還有半點緊張存在。
不過,說起爬軍車,就是要在敵人軍車在疾進的時候跳進去,不管怎麼說這個話還是非常危險的,一般沒受過專門訓練,甚至不是藝高人膽大的都不敢做這種事。
汪洋倒是不怕什麼,他擔心的是張虎膽,所以他特意找了一個山底拐角的位置潛了下來。
張虎膽和汪洋剛過來時,並沒有看到軍車的存在,看著前後都是一片寂靜,張虎膽甚至都有些擔心,是不是汪洋判斷失誤了,這裏並沒有軍車的存在,也有可能敵人的後勤運輸根本不走這一條路?
但是,汪洋似乎一點也是擔心,縱是張虎膽問起了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自己的心,卻微笑不語。
張虎膽不解,這時汪洋做了一件事,就是在他們埋伏好的地點,將頭側了下去,然後將耳朵貼在了地上,同時對張虎膽做了一個要他也這樣做的姿勢。
張虎膽困惑汪洋為什麼要這樣,於是他也將頭貼到了地上,這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聽到了很多聲音,這些聲音各種各樣,充滿了神秘。
“隊長,這裏有坦克的聲音?”
“還有汽車!”
“我還聽到爆炸聲!”
仔細的聽,仔細的體會,張虎膽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汪洋為什麼會指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再指指自己自己的腦子了,原來汪洋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戰士,除了多看多聽之外,還要多想。
原來汪洋這麼鎮定呢,原來他一定也不擔心,原來一切都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到了這個時候張虎膽終是心服口服了,單這一件極小的事情上,就讓他一生受益無窮了。
等了約十餘分鍾,果然隨著張虎膽伏地聽得越來越真,一個約有三四輛軍車的車隊就出現了。
說起了想爬上敵人的軍車,其實也是個技術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美軍運輸車隊一般都是由第一輛一打頭,在車上安排了一些警衛的士兵,而最後一輛車上又有約一個班的美軍在押陣,要想很輕鬆地上去,又不被敵人發現其實並不容易。
但是,汪洋畢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在敵後的多次行動中,他早已把這一切玩得爐火純青,所以他特意找到了一個山下夾角處,由於拐角比較大,所以到了這裏後敵人下意識地放下速度,相對的兩車的距離也會拉開一點,也就給了汪洋和張虎膽混上敵人軍人的機會。
“就這一輛,跟上!速度要快!”
汪洋看中的是一輛後車上都蒙上了蓬布的軍車,看樣子這車裏的東西不少,也許是運到前線去的炮彈吧,當看著車頭從兩人身邊一過,汪洋立即向後麵的張虎膽輕喝了一聲,然後一個搶身就衝了出去,張虎膽一個激棱,立即也將槍向身上一挎,然後就衝了出去。
軍車的速度不快,但也要汪洋和張虎膽跟得上,這樣多日苦練的功夫就顯示出來了,汪洋緊緊跟上了軍車,然後用右手一把敵人的後車門,然後身體一個急躍,慣性帶著驚人的彈跳力急衝之下汪洋一下子就躍上了敵人的軍車尾部/
雙腳向裏一錯,真讓汪洋嚇了一跳,這車上竟然是整整一車的彈藥,彈藥箱都擠得汪洋沒地方站腳,好不容易調整了一下,汪洋頂住了身子,衝入了蓬布,汪洋才剛站定呢,突然聽到車尾上傳來一聲悶響,一驚之下向邊上一看,張虎膽一隻手也抓上了車尾,這小子一躍之下沒上來,正掛在車尾門上,不上不下非常的危險。
汪洋嚇了一跳,這小子怎麼看來真的沒有什麼經驗,一定是力量沒用到位,身體沒全部對騰空就向前衝,一定是撞在了車門上了。
看著張虎視一副痛得咧嘴的模樣,再看到後麵的汽車的轟隆之聲越來越近,汪洋心中一寒,他知道要是讓後麵那輛車的駕駛員看到現在車尾員著一個人,那不用想他們立即就暴露了,情急之下,汪洋一把抓住張虎膽的手,然後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喝。
“用力!”
汪洋目光一凝,右手一下子仿佛有了千鈞之力,向上一提,再加上張虎膽也知道自己壞了事,痛也顧不上了,拚著命向上一拉,他的身體總算是騰了起來,然後被汪洋一拖就進行了後車廂,車上的蓬布被汪洋急速將之拉上,兩個終於進入了車廂之內。
“好險!”
幾乎是張虎膽一進入車廂,兩人隱入了車體,車上的蓬布還在不停的抖動呢,後麵那輛軍車就跟了上來,恐怕隻要差上一秒,那麼就有可能被敵人發現了,車內因為蓬布將光線擋住,汪洋也看不清張虎那張蒼白的臉,隻能驚心地在心裏嘀咕了一聲。
“隊長,對不起!我請求你的批評!”
倒是張虎膽一下子就羞紅了臉,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不中,無論從軍體能力上,還是在經驗上,他都差了汪洋不是一點半點,不過這時再想到平時訓練太少已經晚了,這小子通紅著臉向汪洋認著錯。
“這一次是你運氣不錯,不過你要知道,在戰場上運氣不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當你運氣不在的時候那就是死亡的代價。”
罕有的,汪洋語氣非常的冷,淡淡的地說道:“所以作為一個狙擊手,你必須要讓自己盡量小犯錯,因為犯了錯的代價往往是自己的生命!”
“跟你自己說對不起吧,你已經對自己的生命不尊重一次的!”
最後汪洋用非常沉重的語調結束這次談話,但在張虎膽心裏引起的震撼卻是無法言喻的,一個優秀狙擊手在戰場上殘酷的命運似乎在汪洋這一句話中就流露無遺,這句話隻要是在戰場上,就足夠讓張虎膽享用一生了,他感悟著這句話,臉上開始由一片通紅轉為了蒼白,最後目光中終是閃出了一種叫做堅定的神光,這時汪洋才微微在心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