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身去看那邊未倒塌的缺口,手握著木頭,但很結實…
看一眼塌下的地方,正好是正中祭台中心點,涉及了南北麵。
陳靈看著他這瞧瞧那摸摸的,試探問道:“莫非這是人為嗎?”
張繼道誇道:“媳婦真聰明!”
陳靈:這人正經不過幾秒。
張繼道:“三個月後就是秋祭了。”
陳靈:“秋祭有什麼好搞頭?”
張繼道:“誰懂呢!媳婦,走吧~散步完了,該回去睡覺了。”拉著她的小手離開這裏。
祭台倒塌下的殘骸裏一雙陰毒的目光盯著離去的人影。
入夜…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若即若離得歌聲與笑聲…
這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夜裏的黑是看不透的黑,伴隨著迷霧重重…
為什麼這麼黑還能看得到霧呢?
就像是七歲那時候…那天晚上做的夢一樣…
整座宅邸一片漆黑,黑得看不到身邊到底有什麼,我點燃腳邊的紙兔子燈籠,這是阿奶昨夜裏給我做的紙兔子燈籠。
說來也奇怪,紙兔子燈籠也照不亮這片黑暗,卻能照亮我整個小人…
眼前這座宅邸早已荒廢多年,已經不知道這是誰的宅邸了,而且這座宅邸的曆史比這魚村還久。
魚村的人都很敬這座宅邸,魚村的人都不奉神明奉神婆,每逢初一十五的時候就會來此宅邸前拜祭,似乎把這座宅邸當成鬼神了來敬。
本是閉門的宅門,現在確是打開了門,四周一片黑,看不到人,同樣也看不到門內的。
而七歲的我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提著紙兔子燈籠走進去…
仿佛穿越時空一樣,我就站在旁邊看著七歲的自己…像是失了魂般跟著她走了進去。
進了宅邸,黑暗褪去,頭上的月光照亮整座宅邸,看得一清二楚,不像方才那般黑得手指頭都看不到。
跟隨著七歲的我一直往前走,突然察覺那七歲的我提著紙兔燈籠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
明明一直看著…
突然震驚的看著自已的右手,不知何時這紙兔燈籠落在自已手心裏!
再次抬起眼看過去,隻見這個七歲的自已轉過身陰冷看著自已,那陰毒的眼神怎麼會出現在自已幼時的眼眸中?
背脊發涼!
這時,聽到她笑出了聲,笑聲尖銳刺耳,完全不似一個小孩的笑聲。
她笑著消失了…
消失了!
我快步走過去,真的消失在原地了!蹲下來摸著這冰涼的青磚,一陣風吹過,陰寒刺骨的冷!
現在可是仲夏時節,就算是冬天也沒有這種刺骨的冷,冷得太異常了!
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立即身上的雞皮疙瘩起,手心都冒冷汗了,握緊了木提棒,額上冒冷汗,也轉過頭看向身後,什麼都沒有。
鬆一口氣站起來…
等等…我有點不對勁…
這視野有些奇怪了…
以我一米六八的身高,目光不應該隻到眼前這柱子欄杆上的…剛剛明明…
!
按壓住狂暴之心!我這身上穿得不再是自已的睡衣,而是剛剛七歲自已的衣服,這小手…這小腳丫還穿著阿媽給我縫製的紅蝶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