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被這威嚴的聲音驚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簇擁在玄藏佛子的法壇下。
“奇怪!我不是在玉帶河河岸嗎?”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是在春風樓嗎?”
“我明明記得在家早早歇息了呀!”
一時間,一些人詫異地望著彼此,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出現在這盂蘭盆會。
畢竟,不是所有央京城內的人都會對盂蘭盆會有興趣。
玄藏佛子端坐在蓮台上,眉心一點血紅地印記出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向玉皇山。
“陛下,你還是忍不住了嗎?”
玉皇山上,一道身影走出,手中一件寶物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將整片天空點亮。
那身影近侍打扮,手中捧著一卷文書,鋪天的光芒正是這近侍手中文書發出。
若是細看就能發現,這近侍手中捧著的文書正是大虞朝廷的聖旨。
近侍將手中聖旨抖露,恢弘的筆跡從中顯化烙印在天地間。
“妖僧玄藏,妖法惑眾,當斬!”
那筆跡的烙印化作一柄潔白如玉的裁紙刀,映照著五彩的光芒。
裁紙刀輕輕一劃,玄藏佛子的胸口處驀然就出現一道極深的傷口。
“妖僧玄藏,你可知罪!”
近侍手持聖旨,天威浩蕩,背後的天空上一張威嚴的麵孔若隱若現。
玄藏佛子望著天空那張麵孔,譏諷一笑。
“不知貧僧何罪之有?”
玄藏從蓮台上站起身,一身袈裟猶如血水一般順滑落下。
“去歲年關,京畿大妖出世,央京城內無一人出手!”
“三日前,草籽巷三百餘人被煉做人皮傀儡,如此大案卻無人過問!”
“以及!”
玄藏佛子停頓了一下,麵色昏暗,眼中帶著驚天的恨意。
“貧僧的父母身上究竟是為何帶著妖氣?!”
“這一切難道不是豢妖...”
玄藏佛子話還未說完,天上的那張威嚴的麵孔突然清晰起來,張口怒喝。
“妖言惑眾!住嘴!”
玄藏佛子的最後一句話似乎觸怒了那張麵孔,天地間的靈氣突然變得狂爆起來。
一張金色的大手自玉皇山上出現,帶著無可匹敵的威能向玄藏佛子拍去。
看著向自己拍來的手掌,玄藏佛子嘲弄道:“莫非陛下惱羞成怒了?”
此時法壇下麵的人看著相互對峙的雙方,不明白為何今日的盂蘭盆會發展成眼前的狀況。
手掌愈發靠近,方圓數十裏的範圍都在這巨大的手中。
玄藏佛子麵色平靜,邁步向著天空的手掌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玄藏佛子每邁出一步,就有一朵妖豔的血蓮虛空而生,托住佛子的腳步。
最後在距離手掌不足一丈的高空,玄藏佛子停下來,雙手合十。
“樂俗貪染所纏,眾生墮地獄,經受大苦惱!”
一段詭異的經文自玄藏口中誦出,無數血蓮虛空生花,將那隻巨大的手掌托住。
血蓮底部生長出根莖,紮入巨掌的血肉中,極力吸食著手掌的血氣。
僅僅一瞬,數以萬計的血蓮就將大手血肉吸食殆盡,隻餘下一層皮肉掛在手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