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芝山不想說,龍君也識趣的不再追問,老老實實回答道:“啟稟上使,那晚確實有一人受傷後順著玉帶河漂到西市!”
“好,多謝龍君解惑,這有五十鬥香火乃是李大人所贈,還望龍君收下!”
留下一口小鼎後沈芝山就離開了,鼎內明黃色的香火氤氳,龍君盯著這口小鼎,而後掌心用力一握將其化作齏粉。
龍君麵色陰晴不定,口中冷笑:“五十鬥香火?真是看得起我!”
這時,敖明也出現在龍君身前。
“父親,那人不過是一區區九品斬妖衛,你何必這般墮了自己龍君的麵子?”
龍君看著麵前的敖明,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自己這個兒子,還是過於幼稚。
“本王豈會怕那斬妖衛,奈何他身後的降妖司可不一般啊!大虞多少妖魔作亂?不都被鎮壓得死死的?”
敖明又疑惑道:“既然忌憚降妖司勢力,那剛才父親為何要隱瞞那晚並未見過有人順水漂流?”
敖明不理解,盂蘭盆會那晚除去河岸處那名莫名突破三品的大修外,玉帶河哪還有不明人士經過?
龍君搖搖頭,道:“我自然有我的考教,吾兒,你心性過於稚嫩,日後恐怕難以執掌水晶宮,明日起你離開央京城前往揚州尋你叔父曆練!”
聽到龍君讓自己離開央京城,敖明更是疑惑。
大虞天下,虞皇立國後敕封神祇無數,其中就有央京城龍君一職。
神位看似身份尊貴,實際上對於那些被敕封的妖族來說卻是一種束縛。
那些繼承神位的妖族,都被當年虞皇憑借禁忌手段施下血咒。
被施下血咒的一族,終生不能逃離被敕封的領地。
玉帶河大大小小的水族皆被血咒束縛,自己如何離開央京城?
“父親,那血咒?”
“血咒之事你莫要擔心,本王自有手段!”
敖明雖然心中萬般不解,但是龍君有命隻能按下疑惑離開。
龍君回到王座上,眯起狹長的雙目,腦海中開始思量。
那晚盂蘭盆會大亂,而後又是降妖司被闖,震動央京城。
龍君執掌玉帶河,豈能不知這些事情?
甚至於,龍君還知曉強闖降妖司的人恐怕就是那晚莫名突破的三品大修。
降妖司差人來詢問此事,恐怕就是有所調查。
自己自然要將這水攪渾,混淆視聽。
龍君張開手掌,掌心下的血肉中一枚符文熠熠生輝,深深地紮根在體內無法拔除。
“虞皇血咒!生生世世隻能做你大虞曆代天子的家仆!”
龍君似哭似笑,呢喃道:“這天下隻能有一條真龍,多少人盼著你死啊!”
“你不死,大家都翻不了身了!”
“而今有人開局,就讓這水更渾一些,我們才好借助風雲脫身!”
退到水晶宮的一處偏殿,龍君從一口木箱中掏出一塊鐵質令牌。
令牌製式古樸,上書:截天。
“央京城玄藏佛子入魔,計劃已經開始!你們要開始準備了!”
龍君將這一段話借由法力輸入令牌,而後又悄悄退回水晶宮正殿。
這天,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