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鬆餘毒未清再加上這一番折騰,身體已經虛到極致,他正準備回院子休息就聽到丫鬟說有事稟告,那結結巴巴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心煩!
他眼神淩厲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說!”
寧清鬆大聲喝道!
眾人被他的氣勢嚇的大氣不敢出,院裏丫頭婆子立馬跪了下去。
地上的小丫鬟嚇的渾身發抖,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奴婢、奴婢是小姐院裏負責打掃的下人,先前似乎看見小姐悄悄的院子東牆角樹下埋什麼東西。奴婢以為是小姐頑皮所以並未放在心上,剛剛夫人來讓奴婢們找東西,才猛然想起這件事。奴婢一開始覺得興許隻是巧合,小姐也許的確隻是出於玩耍,可奴婢又怕如果不照實稟報,萬一……”
丫鬟抽抽噎噎說到最後沒了聲兒。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大家神色各異,但無一例外都向蘇悅投去異樣的眼光。
此時的蘇悅仍然一臉風輕雲淡,看不出絲毫慌張。
趙嚒嚒忍不住了,顧不得什麼規矩,跪在地上就指著丫鬟憤怒的罵道:“你這小蹄子竟然敢汙蔑小姐,空口白牙給小姐潑髒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趙嚒嚒說完激動的想起身衝過去扭打。這番舉動落在眾人眼裏頗有真相被拆穿惱羞成怒的味道。
“放肆!”林氏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嚒嚒惡狠狠的說:“老爺和我都在此,豈有你一個下人狂妄的道理,來人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攆出府去!”
“慢著!姨娘這是做什麼?趙嚒嚒不過是見不得我被汙蔑這才失態了些。再者,趙嚒嚒是母親的乳母,外人都知道父親向來對母親情深義重,想必是不會怪罪趙嚒嚒的是嗎?”
蘇悅知道寧清鬆平日裏最忌諱外人說他寵妾滅妻,雖背地裏恨極了秦家,明麵上卻總是一副袒護正妻的作派。
所以對趙嚒嚒和春鳶兩個向來不願苛責以彰顯他的大義。這麼多年來即使他萬分寵愛林氏,但為了不遭人非議也隻是將她抬作平妻。
這一番話說的寧清鬆臉色鐵青卻偏偏不能反駁。
“老爺……”林氏見寧清鬆臉色難看,立馬上前嬌嗔想要他順了自己。
“閉嘴!”還沒等林氏將話說完,寧清鬆便不耐煩的打斷,而後看向丫鬟,“把你看見的仔細說來!”
“回老爺,奴婢那日親眼看見小姐將一個小木盒埋在東牆角桃樹下,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言,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喚人去挖開看看。”
丫鬟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雖滿臉懼意,最嘴角那抹轉瞬即逝的得意還是沒能逃過蘇悅的眼睛。
前幾日李嚒嚒讓她將一個木盒埋在桃樹下,等夫人帶人來院裏的時候找機會出來說是小姐埋的。還許諾事成以後給她百兩黃金,將她調去夫人房裏做一等丫頭。
起先自己不敢,李嚒嚒又接著說小姐不得老爺夫人的喜歡,正巴不得找理由將人趕走,這正是一個機會,而且她家還有一個病秧子爹爹需要照顧,於是在李嚒嚒的威逼利誘之下,答應了此事。
“老爺別生氣,婉兒從小在莊子裏長大無人管束,那些地方魚龍混雜難免會受一些三教九流之人影響。她年紀還小,縱然有些品行不好,但隻要嚴加管教相信婉兒斷不會給相府帶來禍端的!”
林氏瞅準時機看似為蘇悅說話,實則火上澆油。
“怎麼姨娘這麼篤定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莫非姨娘也親眼見到了?”
蘇悅不等寧清鬆發作,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著林氏搶先說道。
林氏看著蘇悅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些打鼓不想繼續跟她逞口舌之爭,“老爺叫人去挖開看看,一切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