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看著前方緩緩道,“咱們剛進府根基未穩,不宜咄咄逼人,凡事謹慎小心即可。”

聽到這話的翠菊有些不服氣,“小姐不必害怕的。”

少女搖搖頭,輕笑出聲,“我不是怕,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若林氏以後不再出手,我願意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蘇悅是現代人,雖然商海廝殺同樣要用到各種手段,可畢竟有法律和道德底線在那兒,她做不到藐視人命。

寧清鬆可以因為泄憤隨意差人打死丫鬟,連全屍都不留,蘇悅做不到,她也不想做那樣的人。

不過蘇悅也不是聖母,對方既然存了害自己的心思,那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活該。

想到那個丫鬟蘇悅冷了臉,看著院裏負責雜事的其他幾個丫鬟厲聲說道:“想必你們也看到了背叛的下場,忠於我者,我定護之,叛我者,我必不會心軟!”

幾個丫頭本就年紀不大,加上剛剛那的慘叫仿佛還在耳邊,幾人心有餘悸,忙磕頭表忠心。

回屋後,春鳶急急上前疑惑問道:“小姐這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聞言紛紛圍攏,不解的看著蘇悅。

隻見蘇悅故作神秘,摸著下巴學著那些老者樣子,“此事說來話長……”

“哎呀,小姐別賣關子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翠菊是急性子,忍不住催促。

蘇悅這才笑笑說道:“還記得我讓你們多注意院裏的人嗎?”

幾人點頭,蘇悅接著說:“趙嚒嚒發現這丫鬟做事總心不在焉,前幾日鬼鬼祟祟拿了什麼東西去東牆角,待她走後我們就發現了這個。”

蘇悅示意趙嚒嚒拿出來一個巫蠱娃娃,“這就是盒子裏的東西。”

“小姐快扔了這勞什子,擔心傷到你!”幾人有些懼怕焦急的說道。

蘇悅擺擺手,“無妨,所謂的巫蠱之術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若真有那麼靈,不如直接用蠱打勝仗,豈不妙哉?”

“那這些信真的出自大小姐之手嗎?”

春鳶眼眶濕潤,拿著那些信紙,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撫摸著上麵那些娟秀的字跡。

“並不是,這隻是我模仿母親的字跡寫的。”

幾人聽得雲裏霧裏,“小姐為何不將這娃娃拿出來,反而偽造信件放裏麵?”

蘇悅緩緩說道:“你們當真以為寧清鬆沒看出林氏的把戲?”

說到這蘇悅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所以就算我將它拿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屆時隻會被她們一口咬定是我在狡辯。所以我讓趙嚒嚒找了母親生前留下的字跡進行模仿,一來可以打亂她們的計劃來個出其不意,二來也是在賭寧清鬆睹物思人,哪怕喚起他一丁點情義,對我而言百利無一害。”

幾人總算明白其中關鍵,“不過小姐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聲,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生怕真的對小姐不利!”

翠菊嘟著嘴,有些不滿的看著蘇悅。

蘇悅笑眯眯的看著幾人說道:“之所以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戲演的不真,引人懷疑。不過通過今天,林氏母女算是跟我撕破臉了,所以大家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趙嚒嚒幾人聽完瞬間神情嚴肅,蘇悅看著幾人枕戈待旦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寬慰幾人放鬆。

林氏一路哭著回到院子,丫鬟們趕緊拿藥膏為她擦紅腫的臉。

“你父親今日好狠的心,竟然為了那個小賤人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麵打我,還讓我給那個小賤人賠不是,我還有何臉麵見人!”

林氏趴在床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全然已經失了理智。

寧雪柔看著林氏頭疼極了,這個娘做事總是這樣沉不住氣。

今日她得了消息擔心林氏搞不定立馬過去準備推波助瀾,隻是一見蘇悅從容鎮定的樣子她就知道林氏輸了,果不其然。

耐著性子勸慰一陣後林氏仍舊哭哭啼啼,寧雪柔徹底失去耐性!

“父親的性子你這麼多年還不了解嗎?他最愛的永遠是他的名聲和前途!母親與其在這裏哭哭啼啼,不如想想該如何去哄父親!畢竟父親位高權重,外麵覬覦丞相夫人這個位置的女人可多不勝數!”

這番話讓林氏清醒了幾分,對啊,自己若還想要榮華富貴就不能讓寧清鬆生厭,這個男人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納妾除了自己的手段外,更多的是寧清鬆骨子裏就是一個自私的人,過多的女人隻會分散他的精力,阻礙前程。

這麼多年,自己幫他管理後宅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加上母家在朝堂上對他有助力,但這也並不代表寧清鬆對自己不會像對秦傾顏一樣。

“柔兒,我該怎麼做?”林氏拉住即將離開的寧雪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