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往西約摸半個時辰,海波東和彩蝶來到了少女居住的村子中。
村子不大,在一片平整的山坡上零零散散有十幾戶人家,低矮房屋用原木搭建,年代久遠泛著黑褐色。少女來到一座木屋旁,低頭鑽了進去。
不多會,在少女的攙扶下,屋子中出來了一個臉上遍布刺青,蒼老得像一團舊報紙的女人。
“感謝朋友救了小女,還不知朋友名諱。”老嫗問道。
“晚輩海波東,前輩客氣了。”
老嫗剛出門,海波東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不凡,看似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但其隱隱約約透露的氣息表示這老人恐怕已經存在了上千年,隻不過氣息中有一絲封印的感覺。
“想必朋友一定很疑惑,我這樣一個黃土埋到額頭的老奶奶,怎麼會有這樣年輕的女兒吧。”老嫗說道。
“前輩請講。”海波東問道。
“不怕小友笑話,小女是十多年前,從一匹馬背上撿到的,當時一匹烈馬從荒原深處奔馳而來,累死在了村子旁邊,剛巧老朽出門打水,就將她撿了回來。”
“原來如此。”海波東答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呢。”彩蝶對小姑娘問道。
“姐姐,我的名字叫楚楚。”女孩俏生生的答道。
“楚楚,真是一個好名字。”彩蝶誇讚道。
剛剛一番交談讓楚楚打開了心扉,回到村子的她一掃回家路上的委屈和焦急,和彩蝶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這是老嫗對海波東說道:
“小友請借一步說話。”
老嫗將海波東帶到一處隱蔽處,對海波東說道。
“我觀小友氣度不凡,想必你就是一代代口口相傳的有緣人,銅鏡在你那裏我放心了。”
“長輩說笑了,長輩應該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吧。”海波東點撥道。
“讓小友見笑了,本來還想說銅鏡是我家族代代相傳,既然小友看出了老朽的底細,那不妨就將事情都告訴小友吧。”
“老朽名叫忽蘭,我的部族本是東方的遊牧民族,一代代人逐水草而居,起初並沒有接觸修煉武道。隨著和大陸上各個種族的接觸,族中很多人開始修習武道,經年累月,實力越來越強大,直到有一天出現了一位王者,氣憤於我的部族被周圍種族趕至草原之中,隻能以牧馬放牛為生,於是帶著我們縱馬南下,爭奪可以定居的地盤,戰爭打的十分慘烈,在犧牲了眾多族人之後,我們一族總算在大路上有了立足之地。可遊牧民族本就不習慣於定居,更不懂別人那一套條條框框,沒過多少年後,城池暴亂和親信反叛,讓我們的這位王者失去了自己的領土,帶著殘部向西逃來,一直逃到了北部苔原。”
“而就在這,噩夢才剛剛開始,我的部族本準備在苔原深處,回歸我們曾經的遊牧生活,就在大家放棄武道的打打殺殺,逐水草而居,享受安居樂業的平淡生活時,一股強大的勢力向我們殺來了”
“那是一個我們從來沒見過的種族,或者是是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他們突然從苔原的地底冒了出來,隻瞬息之間,便將族人屠戮大半,反應過來的領袖帶著我們殊死搏殺,剩餘的小部分族人逃了出來,而我們的領袖卻永遠留在了苔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