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既然舍不得王妃娘娘,為何還要執意如此呢,齊一相信,以王爺您的能力足以與曲黛沫身後的勢力抗衡。”齊一見宋翊如此痛苦,想要溜出王府,給葉詩晗‘通風報信’。
“齊一,本王當初教你的事,你還記得嗎?”宋翊哪裏看不出齊一的小心思。
“王爺告訴齊一,不可隨意猜測別人的心思,不能隨意做出舉動,不可參與別人感情之事。”齊一不敢抬頭看向宋翊,從小便跟著宋翊的齊一,任何心思都會被看穿。
“本王不能拿晗兒的性命去賭,唯一的可能,隻是讓晗兒去恨本王,才好讓晗兒死心,才不會在本王死後,那麼痛苦。”宋翊將手鐲包裹在手帕中,放在胸口。宋翊摸了摸冰冷的手鐲,仿佛葉詩晗這個‘小刺蝟′就在身邊。
“北臨,西域之戰,迫在眉睫,如今我的身體,恐怕隻能支撐到戰爭結束,將我的身體埋在東垣國,算是‘落葉歸根’了吧。至於晗兒,若是她知曉,就告訴她真相,讓她與她的夫君好好生活,我不想,這樣...打擾她原本安靜的生活。”宋翊說好了遺言,安排好了之後的一切。
齊一將馬牽到肅親王府門前,宋翊有些站不住,連忙牽住韁繩,靠在馬背上。
宋翊輕挑上馬,臉色蒼白,“王爺,您真的可以嗎?不用齊一幫著你去北臨嗎?”
“這樣便好了,你在東垣國幫本王看著晗兒,還有曲黛沫,不要讓她在作一些事,然後讓母後不要傷心,翊兒,下輩子還想做他的兒子,至於,父皇,讓他安心處理朝政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要讓父皇再糾結天下一統的事情了。”宋翊叮囑著齊一,齊——一拿筆記下。
宋翊剛要踢馬向遠方行駛,“等等...等一等。”陸瑾昕從遠處跑到王府前,大氣不接著下氣,“等等,宋麒他...他在後麵...希望跟你說會話。”
“宋麒?”宋翊這蒼白的臉屬實嚇到了陸瑾昕,“你這臉是怎麼了?如此之白,是得了什麼重病嗎?”宋翊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無光,“我這是...塗了你們女人的胭脂水粉,才顯得如此之白。”宋翊強顏歡笑。
宋麒騎著馬終於從宮裏趕來,“北臨的事,我聽說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宋翊從上到下瞧了瞧宋麒,然後淺淺的笑了一下,“我看,你這恢複的不錯啊。都能騎馬了。”宋麒看的出,宋翊的病並不簡單。
宋麒牽著馬,走到宋翊身邊,“借一步說話。”宋翊點了點頭。
宋麒一邊牽著韁繩,一邊摸著宋翊的脈搏,“若是讓瑾昕知曉你的重病,她必然會告知葉詩晗,到時,你做的一切,便無功而返了。”
“大哥?你...你竟然知曉。”宋翊充滿驚訝的眼神。
宋麒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你大哥我,也是從重病恢複到好,自然是明白你的感受。”
宋翊隻好拜托宋麒隱瞞此事,“還希望大嫂,可以幫著隱瞞此事,不然,我生怕打擾了晗兒的生活。”陸瑾昕站在肅王府門口,顯得極其不自然,齊一為了避免尷尬,讓她去街上轉轉。
宋麒緊握宋翊的手,宋翊的手冰冷且無力,宋麒真的想象不到,宋翊是如何堅持到現在的,“我自然會幫你,你先去支援北臨,之後的事,我會想辦法去北臨,再幫你帶話給葉詩晗。”
北臨的戰場上奮力廝殺,兩軍將士卻從來沒有看見付炯去了哪裏。
付炯偷偷潛入東垣皇宮,皇後站在承坤宮的窗前,付炯趁機遮住皇後的雙眼,“猜猜,我是誰?”
“付炯,你不是在北臨嗎?怎麼會在這兒!”皇後驚訝的喊道,付炯連忙捂住皇後的嘴,“我想偷偷過來見你...”
“恐怕這是最後一次相見了...”付炯背對著皇後。眼含著淚水,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付炯他不想讓皇後知道,他也有脆弱的一麵。
“付炯,你什麼意思?”皇後想要直視付炯,奈何付炯根本不理自己。“你能不能轉過來看看我。”
“我不想看你,你曾是美好的象征。”付炯不敢盯著那張勾人魂魄的雙眼,“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敢正麵瞧你。”
“字麵意思,你我最後一次相見了...”付炯將皇後雙眼蒙住,就這樣擁抱著皇後,“我第一次抱你,還是在新婚之夜,後來,就再也沒有擁抱你的勇氣了。”
“你們在幹什麼?”宋宜仁發覺承坤宮房門半掩著,才發覺承坤宮進了人,“你是誰,敢抱朕的皇後,誰給你的膽子?”宋宜仁拿起腰間的佩劍,瞬間拔出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