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梳離開後,披甲蟲悠悠地爬出娃娃的衣袖,看她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忍不住酸她,“有什麼可高興的?”
娃娃傻笑,“族長哥哥好厲害,什麼都懂。”
蟲不樂意了,“說得好像我不懂似的。”
“那你之前怎麼不說,害我以為有了蜘蛛網,它就能好起來。”
“你是不是傻,你以為藥材什麼地兒都有?”不等小娃娃出言,蟲就開始數,“治它還可用鳳仙花。”
小發精瞅它,“這附近有?”
好像是沒有。
娃娃冷哼。
“桃仁!”蟲叫:“宮門外正好有棵桃樹。”
“秋日哪來的桃?”
蟲悻悻。
下一刻,它眼睛一亮,“五加皮,宮裏就有,現在就有!”
娃娃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怎麼用?”
“取根皮。”
“如何取?”
蟲不說話了。
“所以,”小娃娃總結道:“還是族長哥哥考慮周到。”
蟲憋了一肚子氣。
它瞅她和梳子才是一家的,哼!
在小發精的悉心照料下,第二日,小獵豹就能站起來走了。
冬日為四季中最難熬的日子,因為冷,尤其對小發精來說,在暖和的宮室裏還好,感受不到冷,但一出去找吃的,便凍得不行,隻因她櫃裏的衣裳沒一件是厚的,而因不會洗也不會變,還不能一次套兩件,但即便有種種不便,她依然不討厭,因為四季之中,唯這一日無他事。
隻需搞定吃的事。
在這個多了獵豹的冬日,小發精采了許多的梅花枝。
不過,獵豹並不給麵子。
看著被蹂躪了一地的梅花,娃娃小眉毛皺得緊緊的,崽崽不好養呐!
“你這娘怎麼當的,這麼多的梅就由著它糟蹋!”蟲氣得半死,它還一口沒吃呢。
小發精無奈,隻能再次外出采摘。
采梅的時候,她身邊站著一老一少。
少:“這大冬天的您出來作甚,該叫您兒孫給您采回去呀!”
老:“我兒哪有那時間,他媳婦兒產後身子虛乏,這整個孕期產期落下的梳他不得幫著製啊,至於我孫子,一個剛學會吸靈氣還不會走路,另一個,還是個吃奶的寶寶嘞!”
小發精若有所思,寶寶還能吃奶。
看著慈眉善目的老人,小發精壯著膽子問:“請問,奶奶您要去哪裏找奶給寶寶吃?”
這番童言稚語把老人逗笑。
老人說道:“哪還用找,隻要做了娘,奶水自然來,是能直接喂與寶寶喝。”
小發精疑惑了,“從哪兒來,我沒有呀?”
聞言,老人笑出一張菊花臉,“你都沒做娘,又哪會有那物?”說著她抖了抖梅花枝上的雪,“得有了寶寶的女子才能有。”
小娃娃還是不懂,她是女子,且有了寶寶也做了娘呀。
“有了寶寶做了娘就一定會有嗎?”
“那倒不一定,抑鬱了就難有奶。”
她也沒抑鬱呐。
“不抑鬱就定有奶?”
老人搖頭。
“那要如何才能有?”
老婦人想了想,道:“或許吃些紅糖雞蛋……”
“紅糖雞蛋是什麼?”
“我說你這娃娃好奇心真重,你現下還小,日後到了時候,你自會知曉。”老人說完就抱著采好的花枝離開了。
娃娃又看向一旁吞吐靈氣的大個子青年,一臉好奇地問:“你也不小了,那你知道嗎?”
不小的大個子:“……”
“女人家的事兒我哪兒懂,再說,你這丁點大的娃問這些做什麼,你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