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說得對。”
朱逸嘉舉著酒杯對江知研點頭哈腰，黎星沒忍住，低頭偷笑。
“對了朱總，”江知研沒理會朱逸嘉想要和他碰杯的手，“江昇選公司還是要看高層人品的，朱總應該清楚吧？”
朱逸嘉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唯唯諾諾地點點頭。
“江總說得是。”
“那就不打擾了。”
江知研微微點頭，轉頭就準備走。
還沒等黎星喊住他，江知研就悄悄在黎星耳邊說：
“別回頭，先跟我走。”
黎星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上了江知研。
直到走到朱逸嘉看不到的地方，江知研才終於停了下來。
“你幹嘛要走啊？”黎星著急地問道。
剛才王婧的反應他是看在眼裏的，他不明白江知研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你傻啊，”江知研輕輕捏了一下黎星的手，“王婧現在畢竟還是朱逸嘉的員工，你難不成想在人家老板眼前挖牆腳？”
黎星有些心虛，癟著嘴，目光有些躲閃。
“那能怎麼辦嘛。”
他嘟囔問了一句。
“你就算想挖牆腳，那也要等王婧一個人的時候。”
話音一落，江知研頓了一下，隨後朝對麵抬抬下巴。
“那不是？”
黎星順著看過去，果然，王婧剛從衛生間出來。
她所在的那個位置，正好離黎星不遠，又被柱子遮擋住了朱逸嘉的視線。
黎星感激地看了江知研一眼，隨後朝王婧的方向走去。
女孩臉上滿是疲憊，似乎早就厭倦了這種宴會場合。
“王婧？”
剛剛還在神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黎星。
“黎董？”
看到是黎星，王婧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
“您怎麼過來了黎董。”
黎星笑笑，“正好想過去洗個手，就看到你了。”
王婧扯著嘴角回了黎星一個笑，但這笑容卻充滿倦意。
“王婧，”黎星看著她的眼睛，“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
王婧一愣，但很快露出為難的表情：
“黎董，您這是什麼意思。”
黎星看出了女孩臉上的難堪，就猜到王婧應該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長庚傳媒剛剛起步，我想，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給我個驚喜。”
王婧沒想到黎星會這麼說。
她畢業這三年裏，從來沒有一個老板會誇獎她的能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秘書”這個職位就跟情色掛上了鉤。
周圍人的眼光和朱逸嘉的動手動腳，一切的一切都壓在王婧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可她想要的，隻是一份可以養活自己和家人的工作。
“黎董，謝謝您，”王婧眼裏泛著些許淚光，“但是我跟朱總簽了五年的合同，我還不能走。”
黎星張了張嘴，但是沒說出話來。
他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而這，也是王婧就算被占便宜，也沒有辦法辭職的原因。
“既然這樣，”黎星無奈地歎了口氣，“長庚傳媒隨時歡迎你。”
他頓了頓，又接著補充道：
“如果受了委屈，可以用法律保護自己的，不要怕得罪人，我這裏可以做你最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