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靈器閣的人事安排妥當之後,陳羽又加班加點,從海月城出發,回到家鄉南陽鎮。
剛到家族,便是看到一群人在門前嬉笑,他們的年紀大約和陳羽一般,約莫在十六歲左右。
與陳羽不同的是,這群人表情傲慢無禮,似乎圍著什麼人,眉眼間,夾雜著濃濃的調戲之意。
“吆喝!”
“性子還挺野的。”
“嘿嘿,我喜歡。”
一名穿著錦繡華服的少年,依偎在牆邊,正打算壁咚眼前的清純少女,卻不料,被對方的柔荑素甲給抓傷。
“別過來!”
“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少女穿著簡潔幹爽的衣服,哪怕全身上下都是一套素人裝扮,但是絕好容顏,依舊讓人望而卻步。
該少女便是簡兮悅,她黛眉如畫,唇紅齒白,靈動的雙眸會給人一種需要憐愛的錯覺。
“吆吆吆……”
“怎麼個不客氣呀!”
“是這樣麼?”少年一邊說著,便是將手背搭在簡兮悅的小臉上,然後輕輕滑落到胸前。
“錢樂,你不要太過分了。”簡兮悅連忙推開錢樂的鹹豬手,大聲呼喊道。
眼前的這些身影,簡兮悅一個都得罪不起,特別是那個叫做錢樂的少年,更是如同活閻羅一般。
錢樂生平最喜歡研究美女,特別是像簡兮悅這種,沒有太過打扮的素顏,更是讓人心裏癢癢。
“什麼叫我過分,我也隻是按照合同辦事,你們陳家的鏢局押運貨物,把錢家寄售的王器給弄丟了。”
“這能怪誰?”
“既然無法三倍賠償!”
“我隻好拿你來做抵押。”
錢樂是錢億金的兒子,他很早之前就看上了簡兮悅,隻不過,那時候的簡兮悅與陳羽有婚約在身,他也沒轍。
現在不同了,簡兮悅和陳羽的婚約解除,她現在是單身,再加上陳百幕無法賠償王器的損失,隻得任由錢家宰割。
有些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卸了妝之後,像鬼一樣,而簡兮悅則不同,她是真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太符合錢樂的審美了。
錢樂找準機會,不要陳家賠償王器,就要這個美人,於是準備了馬車,打算把她給抓回去。
“老爺剛剛說了,再寬限我們幾日時間,我們一定會找到那件王器,從而賠償給錢家。”
貝齒緊咬,簡兮悅不敢大聲說話,她知道家族不占理,所以老爺才會任由錢樂過來抓人。
“笑話,我給你寬限時間,誰又給我錢家寬限時間,我們除了丟失一件王器,還有大量空間戒指也丟失了。”
“我們錢家作為發貨人,是要承擔的巨額損失,這些遠遠超乎你們的想象,奧對了,你知道邊境的買家,是什麼人嗎?”
“我來告訴你,那位買家是犬絨王國的貴族,錢家丟失的不是一筆大訂單,而是丟失了一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大客戶,這些損失,你們怎麼賠。”
蠻不講理的錢樂,始終不肯做出讓步,他看上了簡兮悅,就要不擇手段的把人帶走。
“慢著!”
這時,陳百幕龍行虎步走到門口,猶豫片刻,他將圍觀的青衣小廝一把扯開,然後擋在簡兮悅的麵前。
“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沒能經營好百幕鏢局,這是陳百幕的責任,他不該把簡兮悅推出來做擋箭牌。
“兮悅,陳叔叔對不起你,剛才他要抓你的時候,我居然還在妄想,把你交出去拯救家族。”
“現在,我想通了。”
“我真該死!”
“你的父親為家族光榮戰死,戰功赫赫,小兒陳羽先前就對不住你,剛剛我老糊塗了,差點又要傷害你一次。”
“今天,就算豁出去老命,我也要保住你,誰都不能把你從家族中帶走。”
陳百幕拿起武器,表情決絕,並對錢樂嚴肅說道:“你和我身份不對等,想談合同的賠償,讓你老子親自過來。”’
聽到這番話,錢樂不禁笑了:“我老爹正忙著籌備太爺爺的壽宴,哪有時間忙活這些小事。”
錢樂口中的太爺爺,名為錢鶴,已滿九十歲的高壽,這個月末,便是整個錢氏家族為其舉辦壽宴的日子。
雖然,錢鶴的年紀很大,但是他老當益壯,精神抖擻,風采更是不減當年。
武王排行榜上,錢老更是摘得第三的好名次,並且這是好幾年前的戰績了,他現在,隻會比榜單上的自己更強。
偶爾閑暇時刻,錢鶴老太爺還會去各大富甲商會的拍賣場,主持銷售寶物的工作。
“既然你父親錢億金沒有時間過來,那我便抽個時間過去,月末還有四天時間,”
“錢鶴的壽宴上,我陳百幕必將所有賠償問題解決,如若不然,項上人頭拿去便是。”
陳百幕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如果真的找不回那批貨物,他便把性命交出去。
前提是,他要將家族其他成員,特別是小輩的年輕人安全轉移,這也是他極力要求寬限四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