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蒙麵女殺手的速度極快,再加上王器(風行遁靴)的輔助,不到半個時辰,她便從海月城抵達京都。
京都,憐人戲樓。
時至深夜,戲樓內熱鬧非凡,人頭竄動,這裏是富家子弟專門消遣娛樂的場所,同時,也是富貴之人追求高品質夜生活的標誌。
一場精彩的皮影戲表演結束後,接下來又上場幾位當家花旦,他們臉上塗著濃濃的粉妝,正在演繹著戰神天水春,單錘打死胡一刀,名揚天下的故事。
“呔!”
“來等何人!”
一名當家醜角問道。
“吾乃天水春是也。”
“誰是胡一刀!”
“給老子滾出來。”
另外一名當家花旦反問道。
“你爺爺我就是胡一刀。”
“土狗,聽說你在平原城作惡多端,不僅抬高了當地的兵器價格,還參與了販賣人口的買賣,我來此地是替天行道,你竟然敢自稱為爺,先吃下我這一銅錘。”
……
戲樓欄杆處,一名眉清目秀的俊朗青年扶著欄杆,正盯著戲台上的幾名當家花旦。
那些戲子聲情並奏的演繹,不僅贏得台下的支持聲,也獲得這位優雅青年的幾道掌聲。
優雅青年不僅長得俊朗無比,就連氣質都清新脫俗,眉宇間的深沉與智慧,仿佛能夠洞穿人心,看透一切。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
優雅青年似有所察,他連忙將目光收回,從二樓的欄杆處撤回房間,並將虛掩的門窗關緊。
該優雅青年便是裝病許久的上官耀,自從他卸任邊境元帥之職後,一直都由罪起將軍全權負責軍務,而他,反而是一身輕鬆,閑暇之餘還能看看戲,聽聽曲,生活甚是逍遙自在。
“主人,滅掉碧家城主府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的族人,一個都沒有放過,隻是……”
姬媚兒單膝跪地,表情上有些難看,似乎,任務出現了點瑕疵與疏漏。
“隻是什麼?”上官耀問道。
“隻是這件事情,被陳羽知道了。”姬媚兒也是很意外,她沒有想到,今晚會在碧家城主府恰好碰到陳羽。
“知道,那便知道吧,畢竟,他擁有六品藍羽獅鷲靈種,就算你極力掩飾,遲早有一天,他都會發現你。”
“早發現與晚發現,並沒有區別,我要讓陳羽知道,我們上官家對他非常友好,並沒有任何惡意,甚至,還會主動幫助他鏟除潛在的威脅。”
“那對侏儒夫妻是陳羽的克星,我們上官家還未得到陛下的完全赦免,陳羽目前不能死。”
上官耀的父親鎮遠侯被放出來不假,可老奸巨猾的陛下,依舊囚困著上官家的族長,他非常需要一位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助力上官家族。
他最近,一直在關注陳羽的相關動向,而且,他派遣姬媚兒這樣的武王強者去監視觀察。
陳羽來自南陽鎮,而幾年前南陽鎮的血童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於是,上官耀特地讓姬媚兒調查了那對侏儒夫妻。
這一查找,便是直接找到了碧家城主府,而這個碧利城主近些年來壞事做盡,連陛下撥發的賑災款都敢貪汙,上官耀做掉碧利,一是為民除害,二是給陳羽幫一些小忙。
“對了主人,陳羽的身邊,還有一位人衣靈種的擁有者。”姬媚兒想了想,便是將那天她所看到的畫麵,通通說了出來。
陳羽與桃寒衣在地下通道內,緊緊相擁,他們兩人的關係雖然不是情侶,但卻勝似情侶。
“她叫什麼名字?”
上官耀問道。
“桃寒衣。”姬媚兒回答。
“無妨,既然他們關係親密,我相信桃寒衣不會加害陳羽。”沉思片刻,上官耀輕描淡寫的說道。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姬媚兒扭動著水蛇腰,緩步靠近上官耀的筆直胸膛。
“但說無妨。”
得到回應後,姬媚兒大膽問道:“主人如此幫助陳羽,是不是,想要將他收為己用?”
聞言,上官耀謙卑道:“武道之路,猶如洪水猛獸,能夠在人吃人的世界中站穩腳跟,已經算是難於上青天。”
“在這個有誌難伸,弱肉強食的時代,想出人頭地更是難上加難,陳羽不僅殺出了重圍,甚至,還領略到了一覽眾山小的絕頂風光。”
“陳羽此人有大才,我確實有收服他的打算,可雄主與雄主之間,互不兼收,隻怕他,不願意屈膝來到我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