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姐姐,我知道您人美心善,殺小人這種廢物會髒了您的手的!您也清楚,小人那兄長是虎賁衛指揮使,盡管他現在不在京城。不過剛剛跟蹤您女兒,我那兩個隨從也是知道的。要是小人出了什麼事兒……仙子姐姐也不希望虎賁衛的人查到您女兒頭上吧?”蘇讓艱難地說出一段話。
“你在威脅我?”美婦人神色一冷,腳下更用力了。
“嗚……嗚……小人哪敢啊?仙子姐姐,我知道你們都是幹大事的人,隻要您能饒小人一命,小的願意做內應給你們通風報信!”
“花言巧語!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況且你這種紈絝,怕是連皇宮都進不去吧!”婦人仍是不為所動。
“仙子姐姐您說這話咱就不同意了,現在宮裏頭出了件案子,就是小人在查,天天都要進宮。仙子姐姐可是要在皇宮裏有所安排?小人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哦?什麼案子?說來聽聽?”婦人終於沒再踩著蘇讓了。
蘇讓便將麝香案一事悉數告知。
“居然是你,倒真是巧……白芷那丫頭也太不當心了!”
蘇讓聞言心中大驚,這魔教妖女竟認識白芷,言語間似乎十分親近,那白貴妃……
兄長這虎賁衛敢情是吃幹飯的呀,內鬼都跑到皇帝床上去了!
“既然如此,那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抬起頭來!”
蘇讓不受控製地抬起頭,隻見那美婦眸中閃過一道紫光。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聖教的內應了。你回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設法洗清白芷的嫌疑,能嫁禍給皇後最好!”
這就是那妖術?為什麼自己又沒受影響?
“遵命,我親愛的主人!”蘇讓發現自己拿回了身體的掌控權,為了裝得更像真的,連忙爬過去親吻美婦的繡鞋。
嗯?是我這控靈術精進了?還是這姓蘇的本身就是一賤性子?
美婦心中暗自疑惑,倒也沒躲開。畢竟自己的控靈術從未失過手,蘇讓那虔誠的模樣也不似作偽。
“這塊令牌拿好,找機會讓白芨看到,她就會明白的。現在白芷不方便出宮,白芨有什麼消息要傳遞的話,你就拿著這塊令牌去城西的永寧當找崔掌櫃,懂了嗎?”說完,美婦人從袖中掏出一塊銀色令牌丟到蘇讓麵前。
“謹遵主人法旨!”做戲做全套,蘇讓恭恭謹謹地雙手拾起令牌收入懷中。
“不過你這色胚,剛剛居然還對娉兒有非分之想,該罰!”
說著,婦人一腳踢向蘇讓小腹,直直踢出數米遠。
“滾吧!”
“好的主人!”蘇讓死裏逃生,顧不得小腹的疼痛,快步離開了這座宅邸。
“娘,師兄他不知道去哪兒了……娘?”良久,李娉兒回到後院,卻發現美婦的身影早已不見。
“嗚嗚,娘又走了……娉兒果然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不過既然娘在京城,那我也要留在京城,總有碰到的時候!”少女捏緊拳頭,作下了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
…………
蘇讓這邊,著急忙慌地逃回侯府。好在那婦人下腳不重,自己小腹的疼痛一路上緩了許多。
晚宴之上,蘇讓食欲不振。
萬萬沒想到啊,魔教竟然已經將朝廷滲入得如此之深了,連後宮都不能幸免。還好自己體質特殊,人也夠機智,才得以逃出生天。
不過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真當間諜做反賊?呸,自己這紈絝的日子多快活,去造反不是找罪受嗎?
可那妖女……唉……要不還是先虛與委蛇,等大哥回來吧再做打算吧。
看著唉聲歎氣的自家公子,伺候在蘇讓身後的白憐兒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公子想來是公務上遇到什麼坎坷了吧,今晚定要好生服侍公子,讓公子開心開心!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不久之後,看著床榻之上玉體橫陳的白憐兒,蘇讓發現一件很恐怖的事。
自己好像不舉了!
蘇讓被那妖女踩在腳下,有性命之憂時,內心都沒有此刻慌亂。
蘇讓不禁回想起今天的經曆,那算命先生說自己有根本之禍,難道就是說的這個?
對!那妖女臨走前往自己小腹踢了一腳!一定是那妖女幹的!好狠毒的心思啊!竟然把自己下半生的性福毀了!
“公……公子?”
閉眼躺在床上的白憐兒,見自家公子遲遲沒有動靜,羞怯地睜開眼,卻瞧見了蘇讓在燭光下陰沉如墨的臉色。
“憐兒,今晚公子身體不適,你先回房吧”蘇讓僵硬地笑了笑,吩咐道。
“公子你怎麼了?”白憐兒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聽話!”蘇讓語氣不受控製地加重了。
“好……好的,公子”白憐兒被嚇了一跳,連忙闔上衣裙,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間。
待白憐兒走後,蘇讓又繼續嚐試了一番,仍是一點反應沒有。
“可惡!那妖女!哪天她要是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她女兒也是!”蘇讓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