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香啊。”周易貼近趙謹承的領口又仔細聞了聞。
趙謹承揪起外套的一角，“沒味啊？”
“有的。”周易皺著眉頭思考一下，“這味道就像是木頭剛曬過太陽的味道。”
“啊？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
周易實在想不出要怎麼形容這種味道，比起香味更多的是一種感覺，“就是一種很安心的味道，你大概意會一下吧。”
趙謹承把手放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氣，嚐試去理解周易的形容，但好像還是聞不出來味道。
“你們倆在幹嘛呢？”顧銘轉過身子胳膊，撐在周易的桌子上，手裏的筆杆隨著手指的轉動不斷旋轉，“我好無聊啊。”
“無聊就做題。”周易指了指顧銘桌子上一字沒動的數學試卷。
顧銘頭抵著周易桌子壘起的一摞書懶散的說：“不會，看不懂。”
趙謹承拿起筆，有樣學樣地轉動手指，但筆杆一點也不聽話剛轉起來就失控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周易的頭上。
周易歪頭看了眼趙謹承。
“我錯了爸爸。”低頭道歉動作一氣嗬成，在周易身邊待久了趙謹承道歉的技術爐火純青，已經達到國服S13道歉手的水平。
“原諒你了，筆是用來寫字的不是拿來玩的。”周易撿起掉在地上的筆放在趙謹承的手心裏。
“怎麼今天上午一直沒見程俊逸，他人呢？”
趙謹承前麵的位置已經空了兩節課了，印象裏程俊逸可是一堂課不拉每節課都認真聽講，感冒發燒也絕不請假的人，像今天這樣消失兩節課確實沒見過。
“你們不知道啊？”顧銘一臉震驚，“他爸媽給他辦理走讀，剛早自習的時候程俊逸他爸給他喊走，去寢室收拾東西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趙謹承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早自習在睡覺。”周易無奈提醒。
“哦。”
“欸，我聽薛雅晨說，崔萌去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程俊逸他爸正在老包辦公室談話呢，說是因為數學競賽程俊逸初賽都沒過，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天天玩，所以辦走讀回家好好管管。”顧銘憤憤不平道，“一兩次失誤不是很正常麼，怎麼可能有人一直優秀一點錯誤都不犯啊，他努不努力我還不知道麼，天天頭埋書裏麵學，都不跟我噴磕聊天了，宋旭說他每天晚上刷題到一兩天，晚上就睡三個半小時，這誰受得了啊。”
“三個半小時！”對於趙謹承來說現在每天隻睡七個小時已經是極限，再少一點就要暈死過去了，很難想象睡這麼少每天還高度集中的學習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再努力也不能把身體搞垮啊。”宋旭給三人一人遞了一瓶可樂，坐到程俊逸的座位上，“我剛路過辦公室，他媽也來了正批評著呢，老包在旁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顧銘扭開瓶蓋，刺啦一聲，氣泡借著勁猛地竄出，滋了顧銘一身。
“哎呦我操！”顧銘慌忙站起身，擰緊瓶蓋，汽水順著手指往下滴，地上一灘可樂。
趙謹承準備擰可樂瓶的手默默收回，周易把自己的桌子往後拉了一下，放下準備擰瓶蓋的手，從抽屜裏拿出包抽紙遞給顧銘，“趕緊擦擦去洗一下，我去拿拖把。”
十六班跟包國安的辦公室在一層樓離得很近，衛生工具都放在辦公室旁邊的雜物間。
周易拿出拖把，辦公室的窗戶沒關，在雜物間門口就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包國安的位置，程俊逸背對著窗戶低著頭，前麵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女人頭發紮著一個緊繃的馬尾辮，手裏提著包緊皺眉頭，嘴裏不停的說著，旁邊的男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時不時也接上兩句，包國安站在旁邊無奈的笑笑拍了拍程俊逸的肩膀，叫程俊逸不要往心裏去。
雖然離得遠聽不太清楚，但女人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周易很不舒服，周易把拖把放回去，敲響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報告。”
包老師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趕忙讓周易進來，想著讓周易帶程俊逸回班。周易站到程母麵前，程俊逸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周易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