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秦清研那略顯火熱的目光，趙默本能的便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所看到的一係列令人心跳加速的畫麵。
身體頓時有了些反應，趙默心頭微慌，趕忙避開視線，裝作思考一般的低頭摩挲起了下巴，以便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確定秦清研應該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後，趙默這才幹咳了聲，開口道：“師姐，敢問咱們書坊對於故事和話本的售價，一般是多少？”
秦清研怔了下，開口道：“這個沒有固定的售價，比較有名氣的撰稿人，他們的書可以賣到八碎晶一卷，沒名氣的、又或者新人寫的，則一般會定價在四碎晶、五碎晶一卷。”
趙默繼續問道：“那咱們宗門現在還有多少儲備晶石？我指的是在不影響書坊和宗門日常運轉維持的前提下，可以直接動用的晶石。”
秦清研想了想，開口道：“近一年來，書坊的生意每況愈下，宗門的儲備晶石也是在逐漸減少，目前能直接動用的儲備晶石，隻有差不多二百塊下品晶石了。”
趙默聞言，立刻在心裏計算了起來。
一塊下品晶石等於一千碎晶，而青雲城盡管是七十二福地之一，可生活在青雲城內的普通人，頂多是生命安全有保障罷了，想要有多高的生活質量，卻是做夢！
青雲城的六大宗門，其內門正式弟子的月俸是十塊下品晶石起。
根據境界的不同，月俸也會有相應的提升，雖然煉氣一二重境的內門弟子都是十塊下品晶石的月俸，可煉氣九重的內門弟子，卻能夠拿到三十塊下品晶石的月俸。
至於六大以外的其他宗門，除非是情況比較差、隨時有解散風險的小宗門，否則正式弟子的待遇，並不會比六大差太多，有些比較特殊的小宗門，正式弟子的待遇甚至比六大的正式弟子還要更好一些。
而和這些最基層的修道者們相比，位於青雲城食物鏈末端的底層百姓們，生活就要困苦多了。
除非是像碼頭扛包那種下死力氣去賺錢的頂級力工，一個月才有可能賺到一塊下品晶石，否則正常來講，普通人一個月也就是賺上四五百碎晶罷了。
更差一些的、專門給大戶人家洗衣、燒飯、伺候起居的女工，一個月更是隻能賺兩三百碎晶左右。
這樣的收入水平，將將能夠保證不至於餓死，想要讓他們額外攢下閑錢去買書看，起碼對於大部分真正的底層百姓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考慮的。
所以故事話本的受眾群體，不會是那些掙紮在溫飽線上、每日裏光是為了活著、就已經拚盡全力的人。
恩……
兀自琢磨了一會兒後，趙默沉吟道：“師姐，我剛剛仔細的考慮了下，覺得鬥破蒼穹的受眾，應該是那些有點閑錢、但閑錢又不算很多的人。
這樣的人，不是吃了上頓就沒下頓的赤貧階層，他們已經脫離了溫飽線，並且收入應該相對穩定，所以會有一定程度的、來自於精神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