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默的不按套路出牌搞得有點亂了節奏，沙傑忍不住幹咳了聲。
無奈道：“其實這個當問不當問，隻是客氣的用詞，表示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有些冒犯，希望趙兄能夠見諒。”
趙默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沙傑看了起來。
直到沙傑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開始懷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時，趙默這才認真的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知道你那個當問不當問是客氣的用詞，但因為我不想被冒犯，所以才直截了當的拒絕你？這種情況下，你是不是應該選擇放棄？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繼續惹人生厭？”
沙傑臉色一僵，緊接著表情管理徹底失控，神態當著趙默的麵垮了下來。
哭喪著臉說道：“我隻是想問問，你給太一書坊寫鬥破，太一書坊給了你怎樣的分潤比例？畢竟，鬥破賣的這麼好，總不可能給你慣例的一成分潤比例吧？”
一聽眼前這人對於書坊的分潤比例非常了解，趙默就更加確認自己的判斷了。
點頭道：“沒錯，我拿的分潤比較高。”
發現趙默終於正常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沙傑頓時精神一振，開口道：“有多高？達到一成半了？”
趙默搖頭道：“那倒是沒有。”
沙傑心下一喜，剛打算裝作義憤填膺的譴責太一門太過苛待，就聽到趙默繼續說道：“我拿的是三成分潤，每賣一卷書，我可以分到一塊半的碎晶。”
沙傑：……
他覺得自己有些崩潰。
趙默的回答每每都在他的預料之外，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和計劃的不一樣啊！
三成的分潤比例不是應該由他提出來的嗎？！
太一門為什麼會直接將分潤比例定在三成啊？！這太一門還賺什麼？！
咽了口唾沫，沙傑一臉艱難的說道：“那太一書坊給你的分潤，確實不低。正常來說，書坊不太可能給撰稿人這麼高的分潤。”
趙默很是讚同的點頭道：“確實，但我又不是普通的撰稿人，我是太一門的正式弟子，宗門自然不可能從我的身上去賺什麼晶石，肯定是要在現有條件下，給我最大的分潤，對吧？”
對……對吧？
我不知道啊……你們太一門對門下弟子這麼好的嗎？
還……還缺人嗎……
沙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趙默，心底裏則是忽然間湧現出了以上這些相當荒唐的念頭。
盡管沙傑迅速的便將這些念頭又壓了回去，可難免情緒不穩，以至於有點心神不寧。
臉上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沙傑尷尬道：“對，說的有道理。那……那我就不繼續打擾了，我先……先回去看書了。”
說完，沙傑轉身迅速的沒入了街道上往來的人潮之中。
那腳底抹油的樣子，看起來很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趙默靜靜的盯著沙傑的身影一直到徹底消失，這才轉身回了書坊內。
臨時抽調了一名夥計，讓夥計清點了下目前還剩下的書冊數量，接著把夥計派到了書坊外的隊列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