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什麼意思?
一路上我看著俠客的背影,腦海裏始終盤旋著這個問題,怎麼也想不明白。要不是流螢拉著我,我早就撞牆了。
實在看不過去的流螢一巴掌拍在我頭上,壓低聲音伏在我耳邊,滿是恨鐵不成鋼:“不就是一句話嗎,用得著魂不守舍這麼長時間嗎?”
原來她聽到了?我怔怔的看著流螢,半天沒說一個字,氣得她又打了一巴掌:“給我清醒點!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幅表情很可笑啊?!”
很可笑……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激靈,所有的理智全回來了。暗罵自己一聲,我甩了甩頭,把關於俠客的事統統甩出腦海。不就一句話嗎,我怎麼像傻瓜一樣想了這麼長時間,出了那麼多糗?前麵那兩人指不定在心裏怎麼笑我呢!
使勁咬了下舌尖,刺痛讓頭腦清醒了一些,我朝流螢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然後攤開手掌,使用能力“移動書櫃”。
一本黑皮精裝書瞬間出現在我手中,書頁自動翻過,停在一張畫著地圖的書頁上。
“很像團長的能力啊。”流螢在一旁感歎。
本來就是由那個得到的靈感,不過我才不會說出來。右手毫無阻礙的伸進書頁中,再出來時已多了一張地圖。
這是我昨晚從網上下載下來的遺跡附近的地圖,雖然有俠客在,但我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而不知情。
仔細的對照著地形,我忽視了其餘的人,努力的定位,地圖中標注的遺跡是在……
“空舞,你在看什麼!快跟上,我們該進去了!”流螢在遠處叫我。
我看著距我2000米遠的巨大石門,以及上麵雕刻的這次遺跡所特有的花紋,幹脆的陷入無語中。隨手把地圖放入褲兜,我邊跑邊發誓,下次一定要在出發前就把地圖記牢,省的丟臉!
麵前的這個大門雕刻著繁瑣的花紋,讓人感覺漂亮之餘還帶點神秘,從我現有的資料來看,這種花紋是上世紀就被滅族的卡西特族特有的花紋,該族崇尚武力,又以力氣大者為尊。從而可以肯定,這個遺跡是我挖過的所有遺跡中最簡單的,隻需要……
“流螢,砸開它!”
思緒被庫洛洛突然下的命令打斷,幾乎同時,流螢手持具現化的巨大錘子,在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照著石門——砸了下去!
喂喂,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啊,下手都不提前招呼一聲?!
我幾乎完全沒料到流螢會出手,就算腦袋已意識到情況不妙要閃開,身體卻反應不過來,隻得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N多石塊呼嘯著朝我飛來,平常靈活充滿想法的大腦此刻隻剩下一個想法:
如果我死了,我做鬼第一個不放過你,庫洛洛·魯西魯!!
……
“呀!忘了姐姐還在這!完了完了,這讓我怎麼和死去的姨夫姨母交代?!”
黑暗中傳來流螢驚慌失措的聲音。我把牙咬的嘎吱作響死命的捏著指關節,一字一頓的說:“托、福、我、還、活、著、麻、煩、你、把、我、挖、出、去!”
外麵安靜了一會就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不多久,把我掩埋的石塊就被人搬開。說是搬開也不太正確,因為每當眼前的石塊消失一個,我就聽到遠處重物墜地的聲音,想象力過於豐富的大腦立馬浮現出的“流螢扔石塊=扔紙團”圖像成功的讓我嘴角抽了抽。
真不愧是強化係。
很快流螢就把石塊清理幹淨了,看著她略帶歉意的臉,我心中的氣消了不少,拍了拍根本沒沾一點灰的衣服,我一把攬住流螢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姐姐和你打個商量,下次動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
“抱歉,我是習慣了,再說旅團裏沒有避不開的。”流螢摳了摳臉,一臉的不好意思。
啊啊,果然是旅團帶壞了我可愛的妹妹嗎?
歎了口氣,我瞄了瞄手上的鏈子,回想剛才石塊鋪天蓋地砸過來的場麵,依然心有餘悸:“要不是你姐姐我早有準備,以後你就不用再叫‘姐姐’了……好了,也沒什麼,進去吧,那兩位都等急了。”
流螢應聲望向遺跡門口,斜倚著牆的俠客和站的筆直的庫洛洛倒沒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隻是一個笑容更燦爛,一個麵無表情的翻著手裏的……盜賊秘籍……
我要再看不出來就枉我和這兩人相處了6年了……雖然那時俠客還不是現在這樣一天到晚的笑,庫洛洛也還沒開發出念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