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兩白眼,幹脆側過頭把臉枕在他腿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靈活的轉動著黑中泛著暗紅色光芒的眼珠,暗中打量著大廳裏的旅團成員。
隻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來吧,或者俠客你把我當瞎子,還是把我當傻瓜?這麼近的距離談論庫洛洛那小肚雞腸的老男人的緋聞,我又不是活膩了!話說俠客你還真是很討厭我啊,從我見到你到現在,你沒有一個時間不是用來算計我的,就那麼想報複我嗎?
“……對了,俠客,你們最近搶的東西裏麵有沒有一個圓的、和珍珠一樣但是是紅色的東西?”
我忽然想起那人以前拜托過我的一些事,雖然不一定是在他們這,但這麼久都沒找到,在他這碰碰運氣也好。
“有啊。”俠客想了一陣,慢悠悠的回答。
“真的?”我一下坐了起來,驚喜的看著他。
“嗯,還不少呢。”俠客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我卻疑惑了起來,照那人所說,那個珠子是從他家祖上傳下來的,幾百年都沒有發現相同、哪怕是相似的另一顆,怎麼到俠客這就成了“不少”了?
“火紅睛啊,一年前團長去窟廬塔族搶過來的。雖然很大一部分被團長賣了,不過你還算好運,我這正好留了一對。”俠客笑的很是燦爛,食指挑起我的下巴,湊近我,聲音輕卻魅惑,“想要~嗎?”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皺著眉站了起來,退開一步,有些冷的看著他:“惡心死了!那種東西……沒有就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利落的轉身,我大步向外麵走去,就在我一腳已經跨出斷壁的一瞬間,一道淩厲的氣勁直擊我後腦,就算它此刻還離我有一段距離,我渾身的汗毛已經因它散發的殺意而紛紛站立。
迅速向左滑步,我閃過那道攻擊,順勢扔過一個特製□□,大廳裏立刻充滿能讓人不停流淚流鼻涕打噴嚏的煙霧。
扭動手鐲上的寶石,我沒有趁亂跑出去,而是小心的貼著牆爬上了樓梯,竄進了俠客的房間。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我絕對不敢躲在庫洛洛的房間,隻能退而求其次,在俠客的房間裏蹲點了,至於我蹲在哪,嘿嘿……
許久之後,下麵的騷亂漸漸平穩,我小心的放緩呼吸的速度,爭取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更加微小——雖然我手腕上的鐲子據說可以完全屏蔽佩戴者的氣息以及聲音,但還是小心為上。
門忽然被推開,眼睛紅紅有些狼狽的俠客走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洗手間。
我張了張嘴,看了虛掩的洗手間的門半晌,還是把即將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我可不想因一時的心軟而功虧一簣。
雖然他極有可能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變成兔子。
以後再補償他好了。
良心嚴重不安的我縮在一旁如此想到。
從洗手間出來的俠客眼睛更紅了,眼眶裏還隱隱泛出水光,修長的手不時揉著大大的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