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途中,賈蓉一行人接二連三地遇到刺殺,那一茬接一茬的殺手,如同雨後的春筍般一股腦兒地湧現出來,被他抓起來的人多的簡直連他那艘豪華大船都要裝不下了。
賈蓉問:“情況如何了?”
“除了死士,活下來的那些人全都是被別他人三言兩語激過來的,打著為民除害的幌子來殺大爺,正在被賈三口頭教訓呢!”
明澈說著,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臉上全是心有餘悸的表情。
“你這是怎麼了?”賈蓉看到後,不由疑惑地問道。
“咳,屬下就是想到了,初到大爺身邊時被賈三爺壓著特訓的事兒!”
明澈說罷,不禁心想:我寧願在訓練場打拳一整天,也不願聽賈三逼叨叨半天。他這人滔滔口似懸河,喋喋舌如利刃,一旦說起話來,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的耳朵,還有我幼小的心靈啊!
賈蓉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賈三此人放在後世,那就是妥妥的政委標配,由他來做那群刺客的思想工作,絕對能夠萬無一失,說不定到最後他們還會徹底拜服在賈三的舌燦蓮花下。
賈蓉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道:“蓄意挑唆之人可有眉目了?”
“聽說是一僧一道,他們到處蠱惑人心,散播謠言說……”說到這,明澈的神色有些遲疑。
“說什麼?”賈蓉又問。
明澈眼睛一閉,認命地說:“說大爺是借屍還魂的孽鬼怨魂,人人得而誅之!”
賈蓉聽後,挑眉一笑:“嗬,這倒是有點意思!”
……
他們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二月底進了京。
賈蓉一回來,連家都沒回,直接帶著幾百來號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兵部。
“他們想要當兵,為國效力,所以我帶他們前來報到。”賈蓉這樣說。
“啊?!這…我也做不了主啊!要不世子爺您再等等,尚書大人此刻正在禦前奏對,待大人回來之後再定奪!”兵部右侍郎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那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人士啊,兵部如何敢接!萬一出了什麼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南書房內,皇上正與眾位軍機大臣商議政事。
這時,內侍李公公走過來,對皇上耳語道:“陛下,裕豐伯世子賈蓉帶了幾百人去了兵部……”
“胡鬧!”
皇上聽後十分生氣,拍著桌子直罵,隨後吩咐道:“派人去兵部將那個小兔崽子給朕提來!”
賈蓉帶了一批人進京的事,京都裏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大部分人都在觀望,有的甚至已經寫好了奏折,正打算參他個蓄養私兵之罪,誰知他竟然把人帶去了兵部……
不一會兒,賈蓉就被兩個禦前侍衛給提溜進了南書房。
他一進來,就見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嗖嗖地看向他,那一個個新奇又詭異的眼神就跟探照燈一樣,照在他身上極為明亮又火辣。
“聽說你這一路過得很是精彩!”賈蓉才行完禮,就聽見上頭傳來一道老態龍鍾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就見皇上正斜倚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打量他,眼裏閃爍著銳利精光,不經意間還透露出一抹威嚴的霸氣。
“嘿嘿,還行!”賈蓉抿唇一笑,撓了撓後腦勺,“那群人就跟送菜一樣,天天來我這兒蹦躂,我想著不收白不收,收了說不定還能維護一下江湖治安,就全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