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居然走了一個多月,才到壽春邊境。
壽春雖然是乾安王的封地,但是距離都城山高水遠,這裏土地貧瘠,百姓生活亦苦不堪言。
彭坤屢次派自己的心腹找到文修君,呈上小乾安王的家書,信上說小王爺生活艱難,捉襟見肘,多年不製新衣,為了勉強度日,隻能過午不食、閉門不出,求文修君向皇上討求鑄幣權,好讓姬妾兒女過得寬裕些。
正因為知道小乾安王所處封地貧瘠,文修君才會信以為真,甚至不假思索,便答應了信上的請求。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貼補壽春,不知道貼補了多少錢財,也不知道這些“貼補”最後都落到了誰的手裏。
眼看就要進入壽春地界,萬將軍和三皇子卻駐紮在了邊境,甚至在周邊布防,準備隨時接應淩不疑。
追隨王姈而來的王府侍衛和侍女,也被留在了邊境,暫由萬將軍照看。
淩不疑和一眾黑甲衛則跟隨王姈,以及被喂了忠心丹的壽春使者,一起浩浩蕩蕩地朝壽春走去。
常言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送嫁隊伍途經之處,所遇匪徒多如牛毛,他們就像是地裏的韭菜,割完一茬又會冒出來一茬,實在煩人得緊!
這時,王姈帶來的那五千將士,就派上了用場。匪對匪,他們有經驗,一路過關斬將,如蝗蟲過境一般,走到哪兒,清到哪兒,決計不留一個禍害。
為民除害這一招,被他們玩得溜溜的!一路上,收編的土匪,都有千八百了。
到了壽春,卻見四麵城池都有防守,而且城門乃是木拚懸門,以繩索控製升降,兩邊都有護城河,想要攻入可不容易。
壽春雖然不好攻破,但是容易混進去呀,尤其是有王姈這個準太守夫人的幫襯,簡直不要太容易!
彭坤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自己千辛萬苦訛來的媳婦兒,想要的是他的命!
到了太守府門前,王姈步履款款地下了車輦,就被一雙如幹樹皮的老手給牽進了府門,頓時驚得她渾身一抖,差點沒將眼前的人給踢飛。
在進入府門的刹那,她揮手一揚,直接使用內力關上了太守府的大門,隨後斷了彭坤的四肢,將他扔在了地上。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彭坤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淩不疑帶著黑甲衛控製了他的書房,而王姈的五千護衛則掌控了整座太守府,包括前來喝喜酒的客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彭坤又驚又怒,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淩不疑和王姈,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王姈拂了拂衣袖,淺淺一笑:“你這個問題問得真好笑,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又怎會任由自己的親信,在我母親麵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甚至逼迫我母親,將我許配於你?”
“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文修君問責於你嗎?別忘了,你母親最在意的就是你舅舅,如果你敢忤逆她,你可有想過,你會有什麼後果?”彭坤眯了眯眼睛,目露精光,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王姈把玩這腰上的飄帶,漫不經心地說:“文修君呀,她總歸是我的母親,倘若我真的把你殺了,她又能拿我怎麼樣?
再說,我來此唯一的目的,隻是為了給我的外祖父,也就是上一任的乾安王報仇,其他雞零狗碎的小事兒,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