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李相夷手裏抱著一位別扭的小孩走進來,臉上笑意妍妍,進門看到笛飛聲後,忙說道:“呦,這不是笛兄嘛,好巧啊!”
笛飛聲冷哼一聲,說:“不巧,我與你們一同來的,隻可惜你們去喝酒不帶我,我也就比你們早到片刻吧。”
角麗譙左右打量著幾人,心裏想著:“呦,查案小分隊,這麼快就集結在一起了?”
見李相夷和笛飛聲在她麵前暗送秋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持許久,卻仍然沒確定由誰先開口,那做作的模樣,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於是,角麗譙撫額道:“你倆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別在這兒眉來眼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眼睛抽筋了呢。”
“噗——”
原本一臉別扭的小孩,登時笑出了聲,小身子一顫一顫的,活像一隻特大號的小鬆鼠。
“李相夷,你有小孩兒了?”角麗譙看出這個孩子與單孤刀有幾分相似,便故作不知地問道。
“你瞎說什麼呢,誰是他小孩?他頂多算是我師父。”方多病甩了一下頭,狀似不屑地說道。
李相夷眉目溫潤,清雅一笑道:“其實我們是來看病的。”
“看病?”角麗譙一愣,看向腿腳不便的方多病,心中已然明了,“我倒是有可以治療他先天不足的藥……”
“果真?太好了!”李相夷和方多病眼睛俱是一亮,瞪大了雙眼望向角麗譙。
李相夷連忙起身,拱手一禮:“我還未答謝,半年前東海之濱的救命之恩。”
說罷,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說:“大恩不言謝!但有所求,在下無所不應。”
“這可是你說的,日後可別賴賬啊。”
角麗譙死死壓住想要爆發的心魔,狼外婆一般笑著看向了一臉純良的李相夷。
“這個自然。”李相夷爽朗應道。
“好說,好說。”角麗譙笑著回了一句,抬頭望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三位今晚就在寒舍留宿,也讓我略盡一盡地主之誼?”
隨即不等他們作答,便吩咐人上菜上酒。
晚宴很是豐盛,讓過慣了粗糙日子的三人吃得滿嘴流油。
少頃,飯畢。
盥洗漱口之餘,李相夷問道:“不知角大美女,可有什麼需要在下去做的?”
一旁的笛飛聲也附和道:“若有所需,絕不推辭。”
角麗譙笑得一臉光華燦爛,給年紀尚小的方多病設下一道隔音結界,緩聲道:“我並無所求,你們隻需……”
見角麗譙笑而不語,李相夷不明其意,開口詢問道:“需要我們做什麼?”
角麗譙神秘一笑,說:“你們隻需以身相許一次就夠了。”
“什麼?!”
李相夷和笛飛聲大驚失色,一個抱起方多病,一個拿起刀,施展輕功火速衝向了門外。
兩人將輕功運轉到極致,片刻間便來到一處小樹林。
他們撐著樹幹,累得氣喘籲籲,相互埋怨起來。
李相夷忍不住嗆聲道:“你不是說她已經變了嗎?明明是你的桃花劫,她怎麼還變本加厲起來了?”
笛飛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再說了,你這個模樣比原來中毒的時候好看多了,她看上你不也在情理之中嗎?”
方多病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納悶地問道:“所以,角麗譙到底提了什麼要求?”
“小孩子別多管閑事!”兩個大人異口同聲道。
方多病被吼的一愣,嘟囔道:“誰是小孩子啊,我前世今生加起來都快一百多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