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合縱國,京都朝歌城內,鹿山之上,一代女帝羊舌叔伯此刻正端坐在龍椅之上,表情凝重的看著案子上的一份奏表。
“哈哈哈!”
忽然間,她笑出了聲,將手中的奏表扔給了下方一個恭迎站立的中年文士手中。
站在羊舌叔伯左右兩旁的繡衣指使見狀連忙匍匐在地,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這是天子震怒的表現。
“大司徒,你看看吧!”羊舌叔伯麵無表情淡淡說道。
台下文士不敢遲疑,連忙翻看起了羊舌叔伯丟給她的奏表。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頓時神情呆滯,表情凝重萬分,顫抖開口道:“天子陛下,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也是我們無法控製的,事到如今隻能強力鎮壓了!”
“鎮壓?你說的好聽?誰去鎮壓?你去還是王月明的兒子?奏表上王月明的兒子被十位世子圍攻,差點被廢,命根子都差點打折,你以為你的身體很好還是修為高深?”羊舌叔伯聞言冷笑連連。
風州王蔣幕賢讓自己的女兒蔣希夷與十五王的世子暗自聯絡,關係曖昧,暗送秋波。
但是都不與對方開門見山,隔著一層難以捉摸的屏障。
如此一來,王龍駒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尤其是蔣希夷將王龍駒的醜惡行徑告知給其餘追求者以後。
王龍駒就已經成為了諸多世子爭先恐後要教訓的人。
而大司徒王介山與商州王王月明更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關係,王月明一方落敗,羊舌叔伯自然是對王介山心生不喜。
畢竟是王介山默許了商州王的所作所為。
想要逐個擊破,從最弱小的來。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最弱小的風州王蔣幕賢深藏不露。
“老臣,老臣,”
大司徒王介山頓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子陛下,以老臣所見還是先將蔣希夷宣進宮內,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這麼漫步目的的發展下去了,如果蔣希夷將手伸進鹿山,陛下您的幾個兒子未必能招架的住。郎有情女有意,誰能能夠製止?”始終沒有說話的白發老者揖了一禮緩緩說道。
“好,宣蔣希夷即刻進宮!”羊舌叔伯目中閃過精光。
噔噔噔!
不一會的功夫便有繡衣指使高聲喊道
“風州世女蔣希夷麵見天子陛下!”
“宣!”羊舌叔伯眯起眼睛。
蔣希夷快步進入殿內,雙膝跪地:“拜見天子陛下!”
“起來吧!”羊舌叔伯淡淡道。
她打量著這個女子,長的的確是很美,很清純,但還遠遠到不了禍國殃民的地步,她的眼神裏麵透著一種不是很精明的韻味。
這樣的一個女子是如何施展美術讓十五王的世子為之瘋狂的呢?
有可能是她的母親蔣幕賢的計策。
可這蔣幕賢與她征戰天下的時候也沒見有什麼高深的計謀啊?
難道是越活越精明?
活的開竅了?
羊舌叔伯滿心的疑問。
“天子陛下,不知宣希夷前來所為何事?”
蔣希夷恭敬問道。
她大概是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孤且問你,施展如此計謀惹得十五王世子大動幹戈影響我日不落合縱國國本的人可是你?”羊舌叔伯沉聲開口。
說話間,獨屬於天子的恐怖威壓頃刻間將蔣希夷籠罩。
蔣希夷隻感覺渾身一震,心神悸動,一種麵對無盡深淵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就是天子的無邊霸氣嗎?
蔣希夷不敢遲疑連忙將自己的經曆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
如竹筒倒豆子般,一個字兒都不差的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