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下午商場,蘇雨怡買的東西不多,但很多都是貴重的奢華品。
我們帶著買的東西準備回家。打開車的後備箱時,我看到了那個小毛孩送來的紙板箱。
蘇雨怡問:“你不打開看看嗎?”
“等到家再看吧。”
她沒再說話,又是一係列開車起步動作。
“雨怡小姐,我好像還沒去過你家呢。你家在哪住?”
“彩瑤義居和名都社區。”
“……怎麼有兩個?”
“彩瑤義居的那個160平,名都社區的那個210平,都是豪華裝修。”
……
原來“我有兩套房”可以說的這麼拉風!
“那我們現在去哪個?”
“去彩瑤義居。那個家具全,而且高端,我都是住那個。名都社區那個我租給一對情侶了。”
說完,她從方向盤後麵的小空間裏拿出一盒口香糖,抽出兩個,遞給我一個。
我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
果然,有錢人的任何東西都是追求奢侈的。
這種口香糖上麵應該是某個拿棕熊當寵物的國家進口的,上麵都是棕熊國文字,標價是阿拉伯數字,高達499棕熊元一盒!
“雨怡小姐,你平常吃的口香糖都是這樣的嗎?”
“不是的,我變著樣吃。嚐嚐這個,再嚐嚐那個。”
“這個口香糖這麼貴,你吃著不心疼嗎?”
“貴?你別說,跟別的口香糖比起來,好像確實有點貴哦。”她吹起一個泡泡。
“那你吃這麼貴的口香糖,不心疼嗎?”
“為什麼心疼?我覺得貴不貴倒無所謂,好吃就行唄。”
一直在聖域的我一直沒見過人類社會的什麼世麵,到了今天可算是給我開眼了。
我開始意識到我正在和一個什麼樣的人聊天。
這活脫脫是個富婆啊!是下一任新領程集團的老總!身價過十億!
我頓時感覺坐在她的車上壓力巨大。
我嚐試岔開話題安慰一下自己震撼的小心靈。
“雨怡小姐,你有什麼願望嗎?”
她眯起眼睛:“願望嘛……”
“我從小到大,好像從沒有被愛過。包括我的父母,我的家人。”
我沒有說話,聽著她講。
“在我六歲的時候,我爸媽就去國外了。我爺爺很早就去世了,奶奶在家裏看著我。但她因為爺爺走了,始終走不出陰影,整日發呆,有時還默默掉眼淚。除了為我做飯以外,別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想讓奶奶過上好日子,就努力學習,學習成績每次都穩居前五名,考上了一個211大學。”她嘴角上揚:“那時候,好多男孩子都追求我呢。我還選上了我們那個係的係花。”
“畢業以後,我舅舅讓我在他的公司裏上班。工作是我最擅長的,所以我的成果很快,也很明顯。”
“到今天,我和舅舅將咱們公司的市場一步一步擴大,慢慢就到今天了。”
“那……除了親人不在身邊,其他的都還挺順利的嘛。”
“但是,親人這個問題,就是我最大的煩惱。我小時候因為沒有父母在家,非常自卑,慢慢地失去自信,變的沒有朋友。”
“初中,我被造了黃謠,得了抑鬱症,每天生活在昏暗之中,差點自殺。”
她的聲音變得舒緩。
“到了高中,我攤上了一個很人渣的老師 ,有一次,我和幾個閨蜜在宿舍裏聊天,有個閨蜜說了老師壞話,後來我們其中的一個同學偷偷告訴了我們老師,但是,她竟然說是我說了老師壞話!”
我立刻氣憤起來。“為什麼?”
“可能因為,她們看我從小就在錢堆裏長大,戴著首飾,穿著名牌,看不慣我吧。”
“老師知道以後,就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和道德綁架,而且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用尖銳的話諷刺我沒有父母,家庭不完整,戶口本殘缺。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然後,我被全班孤立了,跟我玩的很好的兩個閨蜜也不再理我。我真的很委屈。”
“到了大學呢,我因為太善良,太傻,被我的室友算計,坑騙,最後也被孤立了。”
我沉默了。
“從小到大,我好像從沒有被人真正的愛過。我現在的願望,就是能得到關心、關懷。我真的很盼望,很需要一份真摯的愛。”
我聽著她講,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現在我有錢了,有事業了,之前害過我的同學和老師也開始老實了。唉,沒辦法,人類社會太現實了。”她苦笑著。
“很多人都願望都是一夜暴富,但是我現在好像實現了大多數人的願望,但是我並沒有很快樂。”
“你看,我現在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首飾也都是跟貴重的,我過著有錢人的生活。奢華的東西現在對我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有些東西,得不到的時候會朝思暮想,得到了反而就沒那麼珍惜了。”
“就好比你攢了很久的錢買下來心心念念的手表,一開始一段時間珍惜的不得了,睡覺都戴著,見人就顯擺,但是時間一久,手表也沒那麼華麗了。因為你知道它是你的。”
“它含金量再高,鑲的鑽再多,也隻是一個看時間的工具,或者一個裝飾品。”
“而大多數人,從小在父愛和母愛中長大,卻並不珍惜,反而厭倦。我就羨慕那些人,有爸爸媽媽在身邊,多好啊。”
“他們很羨慕我這樣的富婆,覺得有錢的生活無憂無慮,享盡榮華富貴。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他們羨慕我,我更羨慕他們啊!從小就泡在愛裏長大。”
“有時候感覺,有親人在,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才是有意義的。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被關心,被照顧,被狠狠地愛。”
我注意到,蘇雨怡的眼睛裏閃出了亮晶晶,嘴角抿著。
“雨怡小姐,你這麼優秀,難道沒有男孩子喜歡你嗎?你為什麼不談戀愛呢?”
“我……我談過戀愛的。但是當初那個男孩子是個多情浪子,我不是他的最後一站。”
我低語道:“這一輩子,能有一個人陪著就已經很幸福了,為什麼還要做出軌這種事呢。真的很難理解。”
“對呀,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海王的世界,咱不懂。”
一路聊著天,我們到家了。
門口的門衛見我們的車來了,就開門迎了過來,見到蘇雨怡後,滿臉笑容:“呦,是蘇小姐回來了!快進吧。”
車停進停車場,我們打開後備箱拿東西。
蘇雨怡:“你拿著你的那個紙板箱就行,剩下我的我自己拿。”她帶我走進一個樓道,按下電梯。
“你家住幾樓?”
“902。”
“你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對呀,不然呢。”
蘇雨怡應該是提著東西沒有力氣,說話聲音很軟糯。
電梯門開了,我們走進去,按下九樓。
第一次坐電梯,我有種失重的感覺。
到了902門口,蘇雨怡在她的長褂兜裏摸出鑰匙,開了門。
“進來吧,不用換拖鞋,直接脫了鞋穿襪子進來就行,地板很幹淨的。”
一進屋,迎麵撲來一陣溫馨的香氣。
果然,女孩子的屋裏都是香的。
蘇雨怡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鞋櫃上,然後一個360度托馬斯回旋撲在沙發上,還回彈了一下。
“清文,幫我泡杯奶粉吧,奶粉在我的臥室床頭櫃裏,熱水壺在廚房。對了,在外麵的時候你要做出保安的樣子,要有壓迫感,在家就可以放鬆一點了,把這當自己家就行,不用很正規。”
我走進她的臥室,一股更濃的香氣撲麵而來,很令人沉醉。
“哇。”我情不自禁感歎。
臥室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奢華,而是有很多卡通動漫的元素。床上的床單、被子,燈罩,還有床頭櫃,衣櫃,都是卡通的。
我從床頭櫃裏找出奶粉,走向廚房。
熱水壺很新,看上去沒用過很久。我燒上一壺水,把奶粉倒在一個杯子裏,然後走出廚房。
“清文,過來一塊看電視吧。”她看著電視屏幕,向我勾了勾手。
沙發很軟,很有彈性,而且很滑,讓人忍不住用手指在上麵摸來摸去。
我挨著她坐下,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少兒頻道。
看了一會電視,蘇雨怡的電話響了。
蘇雨怡:“喂?您是哪位?”
電話:“蘇雨怡小姐,我是您的張老弟啊!那個,我就直奔主題了!請問,合作的事您考慮怎麼樣了?”
蘇雨怡:“哦~我已經想好了,合作有益於我們雙方,我們願意與你們合作。但是我們需要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您盡管提!”
“你叫我一聲姐姐。”
“姐姐!”
“好嘞!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就今天晚上,怎麼樣?”
“OK呀!”
……
我的三觀被顛覆了。
“姐姐”這個詞,在隆國居然這麼神聖!
我沒有說話,繼續坐著。蘇雨怡專注地看著電視,我默不作聲地走到那個小毛孩送給我的紙箱前。
用剪刀輕輕劃開,裏麵是一個帶著拉環的金黃色聖衣箱子。
是那個小毛孩把我的聖衣從遙遠的聖域送過來了。隔空傳送是白羊座黃金聖鬥士穆先生的能力,這個小毛孩也許是穆先生的徒弟貴鬼。
我暫時不打算告訴蘇雨怡,聖鬥士的身份還是要等關鍵時刻再透露。
晚上,我在我的臥室裏睡了一晚,感覺還挺不錯的。
第二天早上八點,依靠鬧鍾我準時起床,走到蘇雨怡的臥室裏。
“蘇小姐,該起床了。”我輕聲細語。
她沒有聽見,側臥在床上睡得很熟。
我蹲在床前,兩隻手捧住她的一隻手。她的手細膩絲滑,隻是有些涼。這還是我第一次觸摸異性的手。
我試著搓了兩下,她輕聲嚶吟了一下,沒有醒。
我又慢慢搓了幾下她的手心,不知為何,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