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對話結束在一堆騷動後的提議中:“這倆哥們既然上來了,車可不能白坐,每人必須表演一個才藝。”
丁曉光正在苦惱表演什麼才藝好,陸至豐直接表態拒絕:“你們誰愛演誰演,爺不伺候。”
眾人又開始騷動,丁曉光向陸至豐投去佩服的眼神,心想這搞藝術的果然有個性。
這時,車後方傳來一個軟萌的聲音:“如果是我想看你們表演呢?”
從音色判斷,應該是一個長得比較水靈的妹子,陸至豐和丁曉光一起側過頭去,穿過叢叢屏障,看到了一頭秀發垂肩而下,在二人滿懷期待地注視下,對方緩緩地轉過頭來,飄飄長發裏,是一張長滿麻子的臉,還胡子拉碴,沒想到是一位大兄弟。陸至豐反應激烈,朝著腳邊的垃圾桶幹嘔了幾下。同樣還有別的同學也在座位上幹嘔。嘔聲殆盡,車後方又傳來一個更加軟萌的聲音:“我想看你們的表演呢。”
這會陸至豐和丁曉光誰也沒轉頭。但人群自動劃開了一條路,二人的餘光看到一妹子,仙氣飄飄,鶴立於人群,邊上的窗戶吹進一股風,仙氣更飄了。雖然如此,但丁曉光依舊沒有被妹子驚豔到,倒是被一旁快要流口水的陸至豐給驚呆到了。沒想到這哥們這麼快就把持不住了。隻是流口水歸流口水,陸至豐還是守住了自己的態度,被丁曉光一指禪戳醒,繼續表明自己的立場:“誰來也沒用,今天這演是鐵定不表了。”
“是嗎?”從仙氣飄飄的妹紙邊上又飄過來一個粗獷的聲音,二人不敢正視,生怕之前甜美的聲音隻是妹子壓製自己聲線的變音,就怕這後麵發出來的才是真實的聲音,讓剛有的一點美好破滅。就在二人不知如何處之的時候,旁邊一哥們直接上手把側向兩邊的二人的腦袋給掰了回來,讓二人正視後方。仙妹兒邊上一胸肌男站了起來,再一細看,後麵座位上錯落有致地也站起來了一群胸肌男。仙妹兒邊上的胸肌男又開口說道:“兩位大兄弟,要不過來玩玩?”
“我演!我演!誰說我不演呢?剛才就是開個玩笑。”陸至豐變臉之快,丁曉光著實給震驚到了。沒想到這哥們,沒有被美色俘獲,倒是在荷爾蒙裏迷失了自我。
一分鍾後,陸至豐在胸肌男指定的距離仙妹兒大概一米的地方靠著窗彈起了吉他。一首《對麵的女孩看過來》隨即在琴弦上流淌,剛唱沒兩句,就被仙妹兒邊上的胸肌男示意另外一個小弟胸肌男給喝止住了,八成是擔心陸至豐再這麼唱下去,仙妹兒的芳心有被俘獲的可能,於是趕緊掐滅。胸肌男指定了一首《我是一隻小小鳥》。本想調侃陸至豐,但沒想到陸至豐唱得更加深情了。一曲唱罷,全場妹子無不動容,連幾個胸肌男小弟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壓力直接給就到了丁曉光這邊。看這陣仗,沒有絕活的話,等待的隻有絕路。丁曉光決定死皮不要臉破罐破摔,打死也不表演,於是雙手插屁兜……才想起來已經沒了屁兜,隻好將兩隻無助的手貼在漏風的屁兜之處,擺出一副立正挨打的模樣說道:“同學們,我真沒有什麼絕活,你們的要求,讓我很發愁,我沒什麼好說,你們動手,我絕不哆嗦,但是隻有一點,不要摳我屁兜。”
全場一片安靜。然後爆出一陣大笑。仙妹兒邊上的胸肌男笑完開口說道:“兄弟,我看你不是沒有絕活,你這是深藏不露,我就看你很有rapper的氣質——”邊說還邊模仿著雙手摳屁兜,那幫胸肌小弟很捧大哥的場,又大笑起來。胸肌男接著說道:“而且剛才你那一段,很freestyle嘛!”
仙妹兒終於再次開口說話:“行了行了,不要開二位同學的玩笑了。大家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也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咱們班可是模範班集體,不能小心眼。二位同學找個地方坐下吧。”二人表示感謝,環顧一圈,沒有座,於是還是靠著窗邊站著。
原來這仙妹兒是這個班的團支書,旁邊的大哥胸肌男是班長。在仙妹兒的指示下,在大哥胸肌男的貫徹下,在其他同學的執行下,二人再也沒有被為難。
之後一路,丁曉光陸至豐二人閑聊嘮嗑。聊到音樂創作,丁曉光道出自己對作詞比較感興趣,陸至豐熱烈歡迎他加入自己的樂隊。邀請十分突然且潦草。
到了北校區,丁曉光和陸至豐二人互留了方式,相約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