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擺擺手,渾身因為生氣冒出了點潮濕的汗。
小湖南翻出過期的白加黑,遞給蘇寧。蘇寧摁出一片白片,拎起暖壺晃了晃:“老T你昨天又沒打水,得了,先用涼水吧。”
說罷他給我倒了一杯涼水又把藥遞給我。
我的心和水的溫度一樣。
吃完藥,我對他們客氣說:“謝謝大夥。你們先別管我了,趕緊去複習吧,明天還有兩科呢!”
大家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聽話,話落人散。
蘇寧老T綠帽老二四個人打升級,小湖南坐在床上,在賬本上一筆一劃的寫上:蟈蟈,白加黑兩盒,八折,寫完還讓我簽字認賬。
我感覺頭越來越疼,說話都吃力:“蘇寧,蘇……寧……”
沒人理我。
“妹夫”我聲音更弱了!
“哎!”這回蘇寧答應的很幹脆,又跑到我身邊。看到我難受的樣子,他毅然決然的說:“蟈蟈,你放心,我們就是把回家的盤纏都花了也得給你治病!”
我感激的望著他!
“如今之際你還得挺挺!”蘇寧接著說。
我在心裏鄙視他們,身上又開始冒汗。
綠帽對我說:“蟈蟈,要不我給你家裏打個電話?”
“別了,我爸肯定以為我是在裝病,我從小就這樣一到考試就生病。”我搖搖頭說。
“要不我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彙點款?”綠帽還是有點人性的。不料蘇寧卻說:“別打了,上回你朝家裏要錢,我聽你爸那口氣好像要花錢雇殺手宰了你!”
“也是啊”,綠帽若有所思的說。
幾個人又開始去玩升級。
我抬手把小湖南喚到床前:“嘉嘉,我快不行了,你記住,誰也不告訴啊,尤其是別告訴陳思,聽見沒?”
小湖南傻傻的點了點頭,氣得我渾身又冒虛汗,我努力的朝電話努了努嘴,傻子都明白我的意思,小湖南這傻孩子卻跑到蘇寧耳邊耳語,還是蘇寧腦子靈,他抓起電話撥通了陳思的電話:
“陳思啊,蟈蟈病了,高燒。你快點來見他最後一麵吧,15分鍾以內到不到的話,你就順便從市中心醫院對門買倆花圈,也算你們朋友一場。”
陳思10分鍾就趕到了我們宿舍,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混過了門衛。她喘著氣坐到我床前用一雙冰涼的小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天哪!都快著了!”說著憐惜的撫mo我的胳膊:“天哪,你身上長東西了。”
“別大驚小怪,這幫畜生給我插了三根體溫計,剛才拿出去倆,現在我胳肢窩裏還剩一支呢!你別摸了,我生病呢你還xing騷擾我。”我從被窩裏把陳思的手拽出來。
“還臭貧呢!快起來,我扶你去醫務室打一針。你多穿衣服。”說著,陳思扶起了我。
“行,一會打針的時候讓那個新來的小護士給我打啊,她的手挺溫柔挺暖和的,咱那老校醫打針和納鞋底一個樣,使勁往裏攮!”
陳思一撒手我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其他5個的蠢驢哈哈大笑。
打了一針回到宿舍,我感覺輕鬆多了,就讓陳思先回去了。
臨近午飯,老T關心的坐在我身旁,問:“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
“想吃點啥不?”
“頭疼,惡心,想吃酸的!”
“我給你買碗酸梅湯?”
“算了,隨便買點就成,不想吃葷的!”我心裏對老T的細心充滿感激。
“行,拿你飯卡來。”
不一會兒,老T端著飯盒拎著一個塑料袋就回來了,我定睛一看,兩個雞腿,一份回鍋肉,四個肉包子,一塑料袋小米粥,粥裏還放了紅糖。
我絕望的閉上眼。
老T把小米粥給我放在一個盆裏,其它東西就被混在一個槽子裏糟蹋了。
你還別說,喝了小米粥我又是一身汗,不知道是因為粥熱還是老T給我氣的。
傍晚的時候,我坐起身,感覺身上出汗出的黏糊糊的,我決定還是采取以前的辦法。
以前我考試前也經常生病,每次隻要去洗個熱水澡,最好再整個桑拿就能立即康複,我把這種方法稱之為:“天地回環乾坤大挪移之以毒攻毒”,我爸說我這是“沒病裝病犯賤窮得瑟。”
來到學校澡堂,我把水溫調到最高,然後靜靜地站在噴頭下讓熱水伴著我的尿落下,我發現尿已經不黃了!
就這樣站了20分鍾,我都感覺自己入定了,旁邊澡堂歌手的鬼叫我都聽不到了。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舒服了,大腦也清醒了不疼了,一股熱氣在胸中升騰,升騰,又一下子爆發了,我猛地大喊一聲:“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然後緩緩睜開二目,我的眼中迸發著重生一般的光,我看到前麵小便池旁的一個小夥給我這嗷嘮一嗓子嚇得尿柱斷流,他捏住小雞雞晃了幾下,又醞釀了1分鍾,才繼續開始尿尿,尿完還回頭衝我笑了一下!
估計整個澡堂裏都是倍受考試折磨的難兄難弟,大家看我如此發泄後好像過癮的樣子,也都模仿我開始呼嘯,並自帶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