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越聽越覺得,蘇昊一定就是個天才。
這種賺錢的法子他都想得出?
“三弟啊,大哥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咱們怎麼就不早點認識啊!”
阿大牽著蘇昊的手,相看淚眼。
“嗚嗚嗚三弟啊,要是咱們早點認識,俺們也不用受這麼多年的苦啊。”
“你不知道,當人販子成天提心吊膽的,俺們也怕啊!”
阿二直接哭倒在蘇昊身上,恨不相逢在娘胎裏。
“不說了,三弟,大哥現在就去殺狗,給大家夥兒燉狗肉。咱們一塊兒吃。以後大家就是自家人了。”
阿大作勢要去宰狗,蘇昊忙不迭地叫住他。
“別、別殺!”
“為啥?”大哥的眼中生出了疑惑。
這還是蘇昊今晚第一次表現失態,竟然是為了一條狗。
他必須好好編一個理由,才能讓旺財也能逃生。
眼珠一轉,蘇昊腦子裏又有了主意。
“這條狗是我們的後路啊。難道大哥二哥你們想當一輩子的人販子?不想洗白上岸了?”
“後……後路?”
兩兄弟疑惑不已。洗白上岸當然是想的,可這跟狗有什麼關係?
不用他們問,蘇昊先一步解釋:
“你們想想,殺了它,吃一頓,拉出去就沒了。可如果養著它,這一條狗,它一胎至少生五隻小狗!”
“五隻小狗又至少生五隻小小狗。而狗從懷孕到生產隻需要兩個月。這麼一來,隻需要一年時間,我們就能開一個狗場!”
蘇昊本來是硬著頭皮胡編的,編著編著,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嗓門也大了起來。
“到時你們要是不當人販子了,就當狗販子。這個又合法,又賺錢。”
“販狗還一次性可以賣十幾條,也不用接它們回家。相當於什麼都不用幹,錢自動飛你們口袋裏啊!”
聽起來不錯,然而,阿大又一次發現了這個方案的盲點。
“可是,可是我抓的時候看了,這是一條公狗啊。公狗不能生吧?”
蘇昊喉頭一哽:“公狗……咳咳,公狗就更好了啊!”
“你想想,一條公狗,至少能同時勾搭十條母狗,十條母狗,一胎至少能生五十隻小狗。”
“這麼一來,不到半年,我們就能開一個狗場了!”
兄弟倆再次被蘇昊賺錢的頭腦震驚了。
狗生錢,錢生狗,狗狗錢錢無窮盡也!
他們以前怎麼就想不出這麼好的賺錢妙計啊!
“不說了,相見恨晚啊!這麼說,這條狗就是俺們的生財之本,是我們的財神爺。”
“快!快把俺們的財神爺放出來!”
兄弟倆著急忙慌地把狗從麻袋裏放出來。
麻袋打開一看,果然是那條熟悉的癩皮狗,歐陽旺財。
它一看到那倆兄弟就齜牙,鼻子皺出獰惡的紋路。
但是一看到蘇昊,眼神便順服了下來。
蘇昊摸著旺財的狗頭,安撫了一下它的情緒,然後小心地檢查它身上的傷。
有條前腿耷拉著,向外以一個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看起來是骨折了。
它的肋骨像搓衣板一樣,被薄薄的皮肉包裹著,根根分明,進氣還比出氣少。
肚子上有什麼東西黏膩膩的,摸起來特別沾手。
蘇昊輕輕撥開旺財的腳,看到它肚皮上赫然粘著一個化了一半的糖畫。
即使糖畫的邊邊角角都碎了,但還是能看出來原本的圖案——一隻大黃狗。
這是蘇昊被抓時掉落的糖畫。
想來是被歐陽旺財撿到了,嗅著氣味兒一路追到這裏,和人販子展開搏鬥。
隻可惜旺財實在太瘦弱了,根本不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對手,所以被打成現在這樣,命都沒了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