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到了,陳凱也在其中。

看到馮博陽家門外的慘烈場景,陳凱現場給大家展示了自己的早餐。

頓時糞臭味中又夾雜了濃鬱的酸臭味兒,可把馮博陽惡心壞了。

連鎖反應一般,孔桂蘭也終於受不了了,在家裏吐了起來。

於是馮向軍看向陳凱的眼神更加厭惡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現場的汙穢總算清理得差不多了。馮向軍氣呼呼的開著踏板車去建材市場買門了,家裏這門肯定不能要了。馮博陽在家裏配合調查。

“馮哥,你這是得罪誰了?怎麼整得這麼惡心?”陳凱問道。

“還能是誰,呂青山唄。”馮博陽此刻也是氣得不輕,他還以為呂青山會找些地痞流氓鬧事之類的,沒想到竟然玩的這麼髒。隨即把自己和呂青山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證據嗎?”陳凱倒是沒有懷疑,和馮博陽有這麼大仇的也就呂翠花了,呂青山幹這事兒不奇怪。

“有證據又能怎麼樣?能判嗎?”馮博陽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在考慮著如何反擊。

領隊的民警跟陳凱了解了一下呂青山後,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情況,一般也就拘留幾天,沒什麼大用。”

“那我巡邏的時候多往這邊走走,說不定能抓個正著。”陳凱想了想,也隻有這麼個辦法了。

“沒用的,你遇到他了又能怎麼樣?兜裏揣一袋屎犯法啊?”馮博陽沒好氣的說道,“那種老流氓,還是裏麵進修了三年的,滑得很。”

“那怎麼辦?”陳凱撓了撓頭,他的智商也就那麼多了。

“我這兒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上回那兩案子怎麼樣了?”馮博陽反問道。

“原來是這個小兄弟在給你當軍師啊,難怪我想你這腦子還能破案。”一旁的民警笑了起來,“這家夥這次可算長臉了,邱所聽了他的分析,高三女學生那案子已經抓到人了,無名女屍的案子現在也已經報上去了,正在協助調查,嫌犯也已經基本鎖定了。”

“行啊,兩樁大功,有機會提編嗎?”馮博陽沒想到進展這麼快,這是好事。如果劉少傑真的找到他叔叔,那麼這兩樁功勞足夠保住陳凱了。

陳凱看了眼身邊的領隊民警,笑了笑沒說話。馮博陽意識到其中肯定有什麼別的情況,於是也沒多問。隨便聊了幾句後,陳凱他們就走了。

當然,馮博陽少不了被父母數落一頓。不過他並不在意父母的數落,他痛恨的是自己重生回來,已經幾次牽連了父母。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必須要反擊。

對付呂青山這種人,防範是沒有用的。像他這樣在勞教所裏呆了三年的老鳥,對法律的熟悉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些普通民警。

他們會踩在法律的底線上左右橫跳,即便抓住了,也很難直接拿到鐵證,即便有了證據,他們做的那些事,充其量拘留幾天,對於他們這些勞改分子來說,完全不當回事兒。

所以必須要主動反擊。

下午,馮博陽獨自來到了工人俱樂部。

最早的工人俱樂部,是所有在職工人學習娛樂的地方,有夜校,有圖書館,有電影院,但是到了後來,工人俱樂部的功能慢慢改變,私人承租後慢慢開起了舞廳,卡拉OK,遊戲廳,溜冰場。已經成為各路小混混聚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