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也是番外(1 / 3)

文逸言有時候覺得少不更事說好聽點是年少輕狂,說白了就叫當年我還是個傻逼。這天她刷完微博相當心累地回來用小號發了一條說說:當年我還是個傻逼……

那個時候她還是相當鍾情吃不飽這個號的。

結果下麵的評論相當清一色。

千裏烽煙:說得好像

久闕:你現在

季方語:就不是

盞月沉香:傻逼一樣

慶曆四年:師父節哀

文逸言的回複也相當有個性,給幾人的回複連起來是:我,現在,當然,不是了,嗬嗬。

結果收到各自回複的人都相當莫名其妙,隻有夏之眠看懂了她的——嗬嗬。

夏之眠於是嗬嗬了一下,也就去打遊戲了。作為一個治療來說,夏之眠的職業其實不太占優勢。最後夏之眠和文逸言分析了一下,其實不是她打得不好,也不是奶僧不占優勢,其實就是夏之眠的性別不太占優勢。

那會兒文逸言和趙越白分手將近一個月,夏之眠的遊戲也差不多進行了一個月。二十五人英雄本的最終boss打到百分之一二,然後她被換出去替補了。

文逸言覺得有時候其實命運就是這樣,她和趙越白走到過一起,對美好結局抱有那麼強烈而堅定的期待,最後還是莫名就敗地一塌糊塗。

夏之眠和她一起站在窗前,嘴裏懶懶叼著根煙吞雲吐霧。文逸言覺得為了應景自己應該拿瓶酒,可是她說過遠離煙酒。

夏之眠在和她說遊戲裏的事情。

“是啊wow裏的確是妹子很少,當個妹子很少,前提是你得當個妹子。”

風從兩人身邊吹過,文逸言偶爾會靠著欄杆,淩晨一點的天空不是純黑色,夏之眠說這個天空有點像東瘟疫之地,那是wow裏的一個地圖。

“他們讓我新版本玩個牧師,好像在他們看來妹子就應該玩牧師,不玩牧師你就是邪教一樣。”夏之眠吸了一口煙,“可是我不喜歡牧師,我就是不想玩牧師。”

“也是蠻拚的……”文逸言歎氣,她知道夏之眠隻是想說說。

“我真的挺喜歡這個遊戲的,喜歡了好久,可是好像這個遊戲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又好像不是好像,是真的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夏之眠說,“我們公會剛成立的時候,我是議會成員,後來他們開會,說是升降新人的會階。會長問我們的意見,然後好多人密我說讓我不要說話。”

“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妹子啊。如果你是個漢子,你說那個獵人誰誰誰打得好,可能大家就會覺得他是真的打得很好。但你是個妹子,你這麼說大家就會覺得你……嗬嗬。”夏之眠沒說明白,但她相信文逸言知道,“如果一個漢子說誰誰誰打得一般,不要升他會階,大家也會覺得那個人打得真不好。但是如果一個妹子去說,他們就會覺得你小心眼啊,記仇啊和他過不去啊,真的挺煩的。然後會開完,會長問我為什麼不說話,我說,我沒什麼可說的啊。會長就說既然你沒什麼說的不然也不要留在議會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就直接說我對公會提不出有建設性的建議,那就不在議會了。然後我就不是議會成員了。”

夏之眠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哀大莫過於心死的平靜感。

“會長是你男朋友?”文逸言皺眉,她記得在機場的時候夏之眠說過自己有男朋友,是他們公會的會長。

夏之眠點點頭:“他剛剛給我打電話抱怨說打本的時候怎樣怎樣,他們把我換出來替補,過了boss他還要向我抱怨。因為他是會長,我們又這樣的關係,所以很多時候他就挺刻意的,比如升了十個人的會階降了我一個人的,後加入公會的人會階都比我高啊。我的會階就和那種進了公會一次副本都沒有進的人的會階是一樣的。他說擔心大家覺得他不公正,我就說沒關係你沒做過會讓別人誤會的事情。”

文逸言都要被氣笑了:“也是*。”

“他問我你這麼平靜我感覺好可怕啊,是不是生氣了。我說沒有啊——其實有時候我在想他一個大老爺們向我抱怨,我還得壓著氣和他說好話,不然別人就覺得你不賢惠啊什麼的,但是如果你想他抱怨什麼,大家就會覺得是你不對,總喜歡撒嬌啊什麼的。”夏之眠將剩下的煙掐了,她和文逸言背靠著欄杆:“然後我就‘嗯……啊……好……沒事……再見’這麼說著掛了電話。為了不讓他覺得我是因為慪氣才退會的,我決定等我們從頭到尾把這個本好好地打一次,我就默默地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