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何不是男人的錯 (1)(1 / 3)

女人給這個世界點綴了美麗,而男人則打造並捍衛這種美麗,使之永恒!

從留學時見到的“陳世‘女’”說起

20世紀80年代,20多歲新婚燕爾的我來到美國留學,見慣了身邊眾多紅男綠女的悲歡離合,對情感世界又加深了一層認知。從前,我僅僅知道,陳世美是喜新厭舊、忘恩負義男人的代名詞,但是,一個清貧的留學生,乍然進入充滿金錢誘惑的西方社會,身帶幾十美元打拚天下,一切從零甚至從負數做起,這個過程實在是對人性的一種考驗。在這一時期,他們首先遭遇的不是陳世美,而是完全不在概念裏的“陳世‘女’”而且,變心的不僅僅是一兩個女人,而是一個接一個。故事並非道聽途說,而是發生在我身邊的留學生中間的真實情況。

20世紀80年代中期留學的時候,我並未知曉:兵到美國第一站,還沒有見到日夜思念的妻子時,就獲知她已經愛上別人了!兵的妻子比我早到美國留學,兵來得比我晚了一年。因為是大陸老鄉,兵一到學校,我們就開始走得很近。當初交往的細節我已經忘了,隻是記得一起上過相同的課程,然而兵卻記得我是如何善待他,如何在校園裏聚餐、聊天,如何在他最艱難的時刻耐心安慰他……兵的變化很大,以至於20年後幾次社團的聚會上,我都沒有認出他就是當初的兵,因為如今我們都用英文名字稱呼他。

我留學時的第一次留學生集訓上,有10位老留學生給我們介紹心得,兵的妻子是其中唯一一位大陸來的留學生。當時的感覺是:這位女同學好棒,來美國不久,竟能如此老道,適應力這麼強,我應該向她多多求教。大陸來的留學生常常在一起紮堆活動,走得都很近,唯獨不見兵妻子的身影。直到兵到來之後,我乍然意識到,如果人的適應力如此之強,變心的速度也會相對更快。至少在兵妻子的身上,我看到了這樣的現象。

當時對於兵來說,麵對的不僅是一個女人愛他與否的問題,而是在美國這個特殊的環境,他失去了生活的自由與自尊,處境尷尬。在我的朋友栗子的采訪中,兵是這樣回憶的:從舊金山到賓州,剛下飛機我幾乎就被判了“死刑”——“我已經愛上別人了!”這是我妻子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這個消息對於跨洋越海滿懷期望與愛人團聚的我來說,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方麵,自尊心遭受了沉重打擊;另一方麵,我還得獨自麵對許多現實的問題。我剛來美國,對一切都非常陌生,雖然原來有學校錄取了我,但因語言不過關無法聽課,我隻好轉入英文補習學校。

一些朋友擔心我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勸我回國算了。我也不是沒考慮過回國,可轉念一想,遇到“被老婆甩了”的事兒,我這麼回去了有臉見誰呀?既然趕上了,沒的說,扛吧!我對自己說,無論如何得把這關熬過來,等我熬過來之後再回去!兩三個月過後,我們去找了律師,正式離婚。盡管我早就對自己說了千百回,離婚是遲早的事兒,離了婚還可以重新開始,但真的拿到判決書的那一刻,我還是心頭發緊。我問自己,那個13歲開始就不離我左右的小女孩,那個同我一起長大的最親近的人,從此就將變成陌路人了嗎?這種親人般的感情轉瞬之間就會因為一紙文書一刀兩斷了嗎?

同情我的同學幫我找了一間月租隻要30美元的“房間”——那是一間房子的客廳,沒有門,隻有一層布簾隔離著我與他人的世界。房間裏也沒有暖氣,隻有一個壁爐。我自己在後院砍一些樹枝,靠這個壁爐取暖。可爐火隻能溫暖我的前胸,後背仍是一片冰涼。於是我把床拖到壁爐前,坐在床上守著紅紅的爐火,熬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