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不自覺緊繃的背脊,薄卿寒性感的薄唇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妹。”
顧夢菡暗暗舒了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沁出的薄汗:“估計投緣吧。我也經曆過類似的不幸,所以能夠懂她的苦,就想為她做點什麼。”
麵上雲淡風輕,心底卻止不住吐槽。
這個林山到底吃錯什麼藥了,怎麼感覺換了個人似的,敏銳的不像話。
她毫不懷疑,他其實想說的是——以為她們是同一個人。
“周小姐很熱嗎?”
念頭剛落,男人具有壓迫感的嗓音又響起。
顧夢菡勉強一笑,用手扇了扇風:“有點,估計包廂空調開的有點高。”
薄卿寒晃著高腳杯,好心建議:“你可以把外套脫了。”
脫外套?
顧夢菡一愣,頓時警鈴大作。
外套脫了,自己的孕肚豈不是暴露了?她絕對不能脫!
“不用了。”
看女人不僅沒有要脫外套,反而把外套攏的更緊了,薄卿寒如墨的瞳孔頓時掠過一抹寒芒。
“周小姐是不方便脫外套嗎?還是說……”
男人黑眸一眯,問出的話極具攻擊性,“你要用外套掩飾什麼?”
話音一落,顧夢菡的心跳瞬間飆升。
對上他銳利的雙眸,顧夢菡大腦空白一片,一時間竟想不出合適的借口。
男人卻是步步緊逼:“周小姐,怎麼不說話?”
顧夢菡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豆大的汗珠在額間凝聚。
在男人犀利的注視下,空氣仿佛都稀薄起來,連呼吸都困難。
“怎麼了?緊張?”
“咚——咚——咚——”
胸腔裏的心跳聲在這一刻無比鮮明,凝聚的汗水順著鼻梁滑落。
顧夢菡小臉煞白,就在她即將失態的刹那——
“小姐,您的溫牛奶。”
端著牛奶的侍者推門而入,一下子打破了這方緊張的氣氛。
就和擱淺的魚重新回到水中,顧夢菡一下子能夠呼吸了。
狠狠汲取了幾口氧氣,她感激地看向侍者:“謝謝。”
要不是他,她現在可能就露餡了!
相較於顧夢菡的慶幸,薄卿寒卻是陰沉著臉,即便戴著麵具,都能感受到他黑沉的臉色。
接過溫牛奶喝了一口,顧夢菡混沌的大腦也恢複了清明:“包廂太熱了,可以把溫度調低一些嗎?”
“抱歉女士,這裏都是中央空調,無法調整單個包廂的溫度。”
“好的。”
侍者退出去,顧夢菡重新看向周身泛著絲絲寒氣的男人,已經有了應對的借口。
“林助理,我裏麵就是打底衣,不雅觀。你還有什麼問題抓緊問吧,我一會還有事。”
看到她毛皮大衣下微微露出來的黑色針織衫,薄卿寒瞳孔愈加幽邃。
遮遮掩掩,一定有問題!
舉杯喝了口香檳,薄卿寒不急不緩地啟唇:“不知你對顧夢菡的死怎麼看?”
顧夢菡心底簡直翻了無數個白眼,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說了些官方的回複。
“雖然網上都在傳她已經被歹徒所害,但終究沒有實證。顧家平日如此排擠她,又這麼迫不及待的宣布她的死亡,一定有鬼。”
“我同意你的看法……”
薄卿寒用廢話文學不斷拖延時間。
眼看對麵的女人越來越坐不住了,他輕輕一笑:“很熱嗎?”
顧夢菡再次起身:“林助理,你要是沒事情我真的要走了……”
“這個房產有些問題,我要轉告你。”
顧夢菡不得不再次入座:“這個房子怎麼了?”
不知道是自己穿太多還是空調壞了,總感覺包廂的溫度高的不正常,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很難受。
偏偏她又不能把外套脫了……
更要命的是這個磨磨唧唧的林山,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再這麼下去,不是她暴露了,就是熱中暑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看著不斷擦拭汗水的女人,薄卿寒隻是慢條斯理地品著酒,和她談論著房產所在區域的未來規劃。
顧夢菡感覺自己此刻就在接受酷刑,熱的渾身都快濕透了,偏偏對方絲毫沒有放她走的架勢。
她再也忍不住了:“林助理,有事情我們電話聯係吧!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等等!”
然而,才邁出一步,手腕就被男人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