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上,她就及時止住了後麵的話。
也不知道前世被她救下的那個男人,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和他隻有一麵之緣,而且男人還戴著麵具,但是顧夢菡依然對他印象深刻。
當時的他,中彈昏迷,渾身是血。
即便受了如此的重傷,可他周身鐵血淩厲的氣場依舊擋不住。
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她還發現他身上有許多舊傷,有刀傷,也有槍傷。
她立馬做出判斷——這是一個刀口舔血的危險人物。
但是比起窮凶極惡的歹徒,她更相信他是執行秘密任務的軍人!
因為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正義的氣息。
經過一整夜的施救,男人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她這才疲憊地靠在床邊小憩。
第二天,她隱約感覺到男人起身的動靜。
但是她實在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
男人離開的時候,好像還對她說了一句話,她也沒有聽清,隻在醒來後看到他留下的這枚玉佩……
“認得這枚玉佩?”薄卿寒沒有錯過她一閃而過的情緒波動。
顧夢菡已經恢複了平靜:“認得啊,這是夢菡的玉佩。”
薄卿寒緊緊凝視著她:“她是怎麼得到這枚玉佩的?”
祠堂裏,在他和顧夢菡起爭執的那次,這枚玉佩從她身上掉落。
雖然他質問過顧夢菡,她說這枚玉佩是從太平間撿來的,但薄卿寒一直對此存疑。
這需要多大的巧合,才能讓她撿到這枚玉佩。
他早就派人暗中調查過,顧夢菡和穆悠然根本不認識,所以他實在想不出顧夢菡到底通過什麼途徑,才會得到這枚玉佩。
“不知道,夢菡沒和我說過,”顧夢菡搖搖頭,“難道這枚玉佩還有什麼特殊來曆嗎?”
薄卿寒探究的目光落在一臉求知欲的女人身上。
然而,他盯了她半晌,依然找不出任何異樣。
心底無奈地歎口氣。
罷了,這個女人的嘴巴這麼嚴實,他恐怕也無法她嘴裏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男人蹙著劍眉就要把玉佩收回去,顧夢菡下意識伸手一抓:“把玉佩還給我!”
上次在祠堂,這枚玉佩被這個狗男人搶走,她沒來得及拿回來,他還真把這玉佩當成自己的東西了?
薄卿寒一抬手,眼疾手快地避開搶奪玉佩的顧夢菡,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周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聽到這話,顧夢菡簡直要被氣笑了。
“薄總,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不是你叫我回來拿走夢菡生前的遺物嗎?現在怎麼又霸占著她的玉佩不還?”
說著,她一臉的鄙夷,“該不是看這個玉佩值錢,你就準備獨吞吧?薄家現在沒落到這地步了嗎?”
這枚玉佩的水頭,比簡若晴那套翡翠首飾還要好上許多倍,一旦賣出去,至少七位數起步。
這麼一筆大資產,她才不會讓它落入薄卿寒這個狗男人手裏!
麵對牙尖嘴利的女人,薄卿寒低低笑起來:“誰和你說這是顧夢菡的東西了?”
“不是她的難道還是你的啊!”
薄卿寒握著玉佩悠悠開口:“沒錯,這就是我的。”
顧夢菡簡直要被他的無恥給震驚了。
“堂堂薄氏集團總裁,獨吞前妻的遺物,你還要臉嗎?!信不信我這就把你醜陋無情的真麵目戳給媒體!讓你這個負心漢身敗名裂!”
看著義憤填膺的女人,薄卿寒遊刃有餘地對著燈光舉起玉佩:“看清楚,這上麵是什麼字。”
“你少扯,玉佩上哪來的……”字……
剩下的話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驟然頓住。
在大廳璀璨燈光的印照下,雕刻在玉佩中央的那條霸氣的飛龍仿佛活了一般。
飛龍入天,幾經翱翔盤旋後,一個清晰的“薄”字漸漸顯現。
看到這一幕,顧夢菡錯愕地瞪大雙眸。
她拿著這枚玉佩那麼久,竟然都沒發現這奇特之處……
薄卿寒醇厚磁性的嗓音緊隨而來:“這是薄家專屬的雕刻工藝,隻有在特定的光波特定的角度下,玉佩的花紋才會顯現出字跡。”
“這是象征薄家身份的玉佩,”薄卿寒看著呆愣住的女人,唇角勾起興味的弧度,“周小姐,還有問題嗎?”
顧夢菡僵硬的扭動脖子,驚詫的視線落在薄卿寒那張冷峻的臉龐上:“所以這枚玉佩是你的?”
“不然是你的?”薄卿寒別有深意地盯著她,“所以我想問你,我的玉佩為什麼會在顧夢菡身上。”
“嗡”地一聲,顧夢菡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如果這枚玉佩是薄卿寒的,那自己前世救下來的那個身負重傷的男人豈不也是他?!